冬日正午,阳光明媚。
叶菩提骑在马上与那名叫梁斐的小校并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那小校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沉默的像是个锯嘴葫芦,叶菩提话也不多,于是两人行出三十里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过。
其实不光两人,整个队伍都很安静,大约是知道马车里坐的是李誉,不敢高声喧哗。
李誉如今是憋闷的要死,原本路上还能调戏调戏叶菩提,体验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的刺激感。
如今多了一队士兵,把他牢牢保护在马车上,叶菩提又走在最前边,连个能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可真不好。
同样坐在马车的祝念蜀如今已经找到让李誉郁闷的方法,那就是一句话不和他说,只要不和他说话,李誉一个人能把自己憋出病来。
这种看似幼稚的行为却是她现在唯一可报复李誉的方法。
等到队伍彻底远离平阳城的范围,李誉终于忍耐不住,田掀开车帘说道:“老周啊,我累了,吩咐队伍,前边找个歇脚的地方。”
被称为老周的护卫立刻吩咐下去。
又走出不足十里地,终于在官道旁寻到一家茶肆,于是队伍就在旁边停下来。
茶肆是用茅草搭建成的,狭小简陋,里面本也就有三桌茶客,李誉这边五十多人,茶肆里面是坐不下的,于是只有李誉和叶菩提几人进去,更多的士卒也只能在冰天雪地中寻了位置歇息。
这些士卒虽然是歇息,但也不是随意的寻找位置,而是牢牢把控住茶肆的重要方位,确保能第一时间应对可能到来的意外。
从这也能看出,赵望虚为李誉安排的士卒确实都是精兵,一点也不希望他在平阳郡出事。
李誉坐进茶肆,又对门外的梁斐招招手说道:“梁校尉,天寒地冻,进来同坐。”
梁斐摇摇头,态度很坚决:“多谢殿下美意,但是职责所在,不敢逾越。”
李誉不再坚持,而是对茶老板说道:“劳烦掌柜的多熬些茶汤,给外面的将士们也送一些。”
“好咧。”老板高兴的应了一声。
五十多个人对他来说可是笔大生意。
店中只有四张桌子,已经有三桌客人,李誉五人只好在在最后一桌坐下。
叶菩提既然答应保护李誉,自然是尽职尽责,自踏进茶肆的第一瞬间就开始观察旁边三桌客人,
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商客和行人,其中一桌更是拖家带口,带着两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