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意而言，沈霁影的行为举止像极了相亲场上的老手，他对宋绯意十年生活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的问到了。

面前的咖啡已经见底，墙壁上的时钟摇摇晃晃滑到了九点。

口袋里手机震动，宋绯意拿出来，是唐女士的问候：【聊得如何？有个差不多的水平，经济条件不比你差就可以了，你眼光太高，玉皇大帝，你还嫌他老！】

宋绯意回了一个省略号。

“沈霁影，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会儿吧。”

“还有一个问题。”沈霁影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这十年里，你还交过几个男朋友，没有一个决定要结婚吗？”

交过多少个男朋友，这个问题周顾上周也问过。

她轻抽了口气，老实地回答：“两个。”

沈霁影眉头微拧，有点急促地追问：“上个什么时候分手的？”

宋知琼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点，她说：“有点久了，不太记得具体多久。”

“你呢？”

她把这个问题反抛给他，他这么优秀，国内国外繁华纷扰，他又为多少人爱过痛过。

见宋绯意已经起身，沈霁影拾起台面上手机，朝收银台走过去，肩膀蹭过宋绯意肩头的时候，低声说：“一个。”

一个？

宋绯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身形比她记忆中更高大，背影越发矜贵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