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校厂人声鼎沸,黄烟升腾。一座城墙把诺大的校场分割左右,一个破碎不堪的城门煞有其事的躺在地上,好像显得有什么用一样。
我看似若无其事,但却不得不装作故意为之,以便于掩饰气喘吁吁、浑身尘土的狼狈形象,更重要的事实,需要掩饰的是,今天早上校场点兵,我,来晚了。
士兵大多不认识我,以为我也是操练队伍中的一员。认识的也不敢声张,他们的四休小将军偷摸混入队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万一再弄个无心操练的罪名,那就实在难办了。
转了一圈,看着身上的土和大家也差不多了,身形一转,往大帐走去。江左先生老早就看见我了,可就戏份来说,他比我做的都足,上前两步低头拱手:少帅!
问声先生好,两人一起进了大帐。帐前军士伺候好了洗漱,离开大帐。瞧看四下没有旁人,我们两人才开始正常的对话。
“少帅好心情啊,又和牛获去胡闹了?”江左先生若无其事地问,这样的对话对我俩来说已是常态。
“先生,你得听我解释,牛获这家伙学坏了,他会旁门左道了,他现在就是个小骗子您知道吗……”
“好好,先不说他好吧,这半个多时辰,东校场快成戏园子了。你方唱罢我登场,形形**好不热闹。”江左先生的话里有些埋怨的意味。
“哦?江先生,都谁来了?”我假装听不出来。
“工部来了一个主事,说黄侍郎让来问问少帅还缺什么物料不?”
“江先生!你知道牛获那小子都干什么了吧?你知道我们经常比试去西山滴水岩吧?”我继续关注我的话题。
“知道。”
“知道规矩吧,我们鸡鸣出发,道路自选。滴水岩畔有一丛果实火红却不知名的灌木,对吧!我们折一小枝为信,输了早餐为注,是吧?”
“对,少帅还给它起了个颇文雅的名字叫做石榴醉。可是这和黄侍郎~”
“不管黄侍郎,他是怕马屁的。先生,你猜我今天从滴水洞前拿了石榴醉往回走发现什么了?”越说越兴奋的我哪里愿意就此打住。
“什么?”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输红眼了,把银子溪上那个小木桥拆了~”
“哈哈哈……”江左先生不由得大笑。
“少帅你也是,牛获本来天生神力,登山跃坡本就不是他的长处,天生耐力出众让他每次输在毫厘之间,可也架不住从来也没赢过哪怕一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