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表里相战,将其扶正之后,病害自然去除,且不光作物如此,人亦是如此。那些各种药剂应是根据状况的不同,分别调配出来用以一药治一症。
观那些药学弟子疗治作物,比昨日察看之时更显得神情谨慎严肃,一株作物往往就要耗费好些时间。所有标记的作物全部疗治下来,比昨日还多用去了半个时辰。从田里上来之时,一个个脸色看着也颇有些倦怠。戌甲自然可以理解,自己在药房时,有时会提起一口气炼上大半个时辰,等回过神来后,也会感到神智有些疲惫。今日这些药学的弟子们凝神三个多时辰,要不觉得累的话,那就是出工不出力了。
之后的一天,没有安排差事,戌甲估摸着是造署在等待作物处理的结果。两日没有好好修练了,早上跟几个师兄打好了招呼,戌甲便离开了住处。这片灵田的周围是一圈小丘陵,丘陵间开了道路,前两日巡视时便是走的那些道,今日戌甲便沿着这一圈丘陵道路跑。说来,这与往日跑湖还有些不一样。湖岸边大致平整,所以跑起来气息均匀,不必太大调整。可这丘陵道路起起伏伏,往上跑时气息要加重,朝下跑时气息却要放轻。一段路跑下来,戌甲觉着比同样距离的湖要费力得多。
气息不均匀,干别的自然也大受影响。戌甲也试着边跑边施展轻身术,若是在上下途中倒还好,可每每碰到峰谷转折之时,施术便明显失误增多。道路间有些小地方不甚平整的,戌甲一没留神踩上去摇晃了身形,这时不要说失误,掐诀基本都要中断。一圈跑下来,累不累先不提,挫败感真是不少。几十次轻身术,施展成功的还不到一半,特别在那些不好跑的位置施展的轻身术,拢共就没成几次。戌甲站在一座丘陵上,望着脚下的岩石,心中琢磨着是不是以后改跑湖为跑三台山,或者试试一边在湖里游泳一边掐诀?
回去的路上,戌甲想想今天跑的这两圈,可算作这趟差的一个意外收获。不是来这练的话,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还是在那平坦的湖边跑。虽然跑湖也不能算是白跑,但该练的东西就要错过了。
晚上戌甲没有再独自修练,而是同四个师兄一起坐在灵田不远的土堆上谈天说地。毕竟在山上多呆了一二十年,知道的人和事比戌甲多了去。提起体学的现状,各个都是叹气不断。这些年来,别说这辛层学堂,所有下五层的学堂都难得出几个练体的俊才。听说在己层学堂,体学已经成了象征摆设,基本没人去学。庚层也多不了哪去,也就最下面的两层还算凑合。可人数凑合,还是出不了好苗子。毕竟吧,天赋这玩意儿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