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了便进来,没那么许多规矩。”
荭苗与外面弟子相视一笑,便上前几步,然后躬身进了帐篷。此刻,贪狼星君正盘腿坐在铺垫之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册。见到荭苗,伸手朝身旁铺垫一指。荭苗谢了一声,便在铺垫另一头坐下。
贪狼星君看了荭苗一眼,笑着问道:“你我也非头一次相识,怎地还这般局促?来此找我,可是有事么?”
荭苗顿了一顿,才答道:“无甚要紧之事,已将手上事务布置好,人就闲了下来。见天色渐晚,想着四处走走,不想怎地走到了附近。又见外面有人,知先生定然是回了帐篷,便过来问候一声。”
贪狼星君放下手中书册,转头看了看荭苗,笑着说道:“不该是你如此客气,倒是该我道谢才是。你与我寻来的这些书册都不错,读过之后,确是涨了见识。只是,也生出些疑问来,却不好找人去问。”
荭苗又顿了一顿,接着问道:“先生若是有疑问,不妨拣一些说出来,晚辈或许能解答一二。”
贪狼星君微笑点头,说道:“好,我看了些过往的人事,发现那位吴总管与一位名叫岱礼仁且身在浮空山的弟子似是交往匪浅。细看字里行间,又觉这位弟子颇有些意思。”
荭苗不由地看了星君一眼,犹豫了片刻,问道:“意思?不知先生这话是何意思?可否明示晚辈?”
听到这话,贪狼星君哈哈一笑,说道:“意思便是这位名叫岱礼仁的弟子虽出身独立山,却似是为那浮空山操心不少,反倒为独立山想得不多。”
听了这番话,荭苗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见荭苗如此,贪狼星君轻哦
了一声,又问道:“也罢,那这名叫岱礼仁的弟子你可认识么?”
荭苗这才答道:“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因其常年身在浮空山,故只闻其名,却不明其人,亦不甚晓其事。”
贪狼星君伸手抽出一卷书册,缓缓打开一页,以掌面轻抚页面。默然一刻,才接着说道:“不知也有不知的好,今后亦莫要特意去打听。一朝暴风袭来,身上挂的东西越多便越是容易被刮倒,光秃秃的反而让风无处刮上劲儿。”
将书册合上并放回,又静静坐了片刻,贪狼星君忽然问道:“可知这里有谁带茶了么?我平生好茶,眼下有些馋了。”
荭苗听后,低头回想自己认识之人中有谁平日饮茶的。忽然忆起什么,便请辞一小会儿。匆匆离开后又返回帐中,一手端着一个小茶壶,一手中托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