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良正在和刚学会走路的儿子玩耍,满脸和煦的笑容,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是个慈父。
见心腹站在院门口,秦宗良站起身笑容不变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笑着和世子妃说了话,才走出院子带着心腹进了书房。
进书房后的秦宗良和方才判若两人,虽面无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
“何事?”
“守在忘忧阁的人回来禀报说,忘忧阁失火,那个灵兰被烧死在火里。”
“可看到纵火之人?”
“不曾,是从后院里面突然起火,纵火之处应该就在灵兰的房间。”
秦宗良:“看来楚承曜是发现灵兰察觉到他的险恶用心,一把火将灵兰烧死,在嫁祸到国公府头上,既能灭口又更能让弘安伯视国公府为死敌……既然他能烧死灵兰,就说明他手里已经有了其他人证,何家兄弟定然已经落入他手,你让城门口的人都撤回来吧。”
“是,可何家兄弟已经收到了灵兰的示警信件,又怎会在听楚承曜摆布?”
秦宗良:“愚蠢,届时楚承曜只要用其中一个性命威胁,另一个在公堂上自然不会说出他来。那两兄弟又以为灵兰是被国公府烧死的,自会对国公府更加恨之入骨,楚承曜只需看好戏便是。”
二皇子府。
楚承曜得知灵兰被烧死,恶狠狠的咒骂着秦宗良歹毒,何家这招棋他步了好几年,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毁的干干净净!自己还被曝于人前,和国公府皇后乃至太子都成了劲敌!
钟毅在书房外,听着屋内楚承曜打砸桌椅的巨响,心里不由害怕担心:主子从未这般失控过……
楚承曜在书房呆了一整日,再出来时除了面色阴沉些,倒也恢复了正常。
“国公府已经开始对我打压了,吩咐所有人都不可擅动,尤其是凤鸣山和彬州的人全都好生藏着,这次必然不会好过,说不定数年隐忍经营都要毁于一旦……”
听着楚承曜丧气低落的话语,钟毅忍不住上前安慰:“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公府纵然势大也只是外戚,总不能置您于死地,您别……”
楚承曜转头看向钟毅,黑暗中,他的眼神像极了蛰伏等待猎物的野兽。
“你以为我怕了?要退了?只要我命尚存,就绝不会退。父皇身体还康健,我还有时间等。纵然不能从父皇那继位,我也会从新皇手里拿回大位,我忍辱负重苦心钻研多年,这本就是我该得的。”
楚承曜走下台阶,站在院中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