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看似软禁,可是这哪是俘虏的待遇?
穿的吃的住的,无一不是最好的,就连他想听的消息,想看的书,也都通通尽全力给他寻来,包括这些侍卫的态度,也无一不是毕恭毕敬。
之前有个紫烟国侍卫,对他不敬,打那天起,他便再没有见过那人。
包括他想下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可是在某些地方,安景灵又确实对他有着一些条条框框约束。
比如外出必须戴面具将脸遮起来,必须有两个侍卫跟着。
孟荣臻不是一个随随便便鲁莽的人,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孟荣臻注意到这行队伍里的侍卫绝非等闲之辈,甚至有的人功夫应该远在他之上。
孟荣臻震惊之余,也更加谨慎。
他要逃跑,便要谋划周全。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应该都不会对他放心。
若是对付寻常人,暂时的示弱或许能造成假象,迷惑住敌人,但是明显的是,能将金陵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定不会是寻常之辈。
因此,他需要做的,不是示弱,而是不动声色地蛰伏,然后伺机而动,一举成功。
这一路走来,从金陵城外,一直到两国接壤的地带,他一直在等待,同时,他也在想,安景灵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她到底想给他看什么。
这一路上拦路劫财劫色的山贼众多,途径的县镇有穷有富,人生百态,可见一斑。
收敛神色,孟荣臻跟了上去。
果然如李贵所言,半个时辰后,原本冷冷清清的大街逐渐热闹了起来。
孟荣臻听着前面李贵给景灵的介绍,不由得黑了脸。
原来所谓的半个时辰,就是将街上的商贩一个个从家里拖出来。
许是畏惧,孟荣臻注意到,这些商贩明显不满,可是全然不敢发作。
整条大街上,商贩众多,可是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压根再看不见一个欢庆节日的人影。
这是给景灵一行人单独开放的节日。
孟荣臻猛地停下脚步,转而往回走。
途径一道狭窄的巷口时,只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声声嘶力竭地传来,寂静的街道里,还夹杂着几声女人沙哑的哀求声。
“别哭,别哭。”
孟荣臻顿住,随即提脚迈进了巷子,只看见巷子尽头一户人家门口正坐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妇女,女人面黄肌瘦,神色惨淡,正着急地安抚着怀里哭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