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亲姑母,你怎么敢这般与我讲话?不敬长辈,委实放肆。”
“我还能更放肆,姑母、可是要瞧瞧。”周暮把玩着白玉茶盏,带着几分戏谑。
他话音刚落,凌霄,凌峰手执长刀,从门外走进,守在厅门两侧,那架势,颇有要动武的意思。
“暮哥儿,这…这怎么值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就是。”
靖宁侯端茶盏的手一抖,忙冲长公主使眼色,又笑着劝慰周暮。
“毕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怎能动刀呢,岂不是伤了情分。”
“我与靖宁侯府的情分,不抵我的庚贴!”周暮冷冷道。
“我既登门,必是非要拿走不可,姑父若是不想这仅剩的情分断裂,还是劝劝姑母,立即交出来为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兴许大难临头之际,我还会顾及这点血亲,在皇上面前替靖宁侯府说上一两句。”
这话,威胁意味十足,靖宁侯立即变了脸色,扭头看向了长公主。
长公主青着脸,保养得宜的脸上很是难看,“暮哥儿,你当真要这般绝情?”
“你可记得,当年你母妃离世时……”
周暮茶盏重重落下截断了长公主的话,眉眼沉冷,“姑母不必时时提醒我,当年您的情义。”
“若非念及您曾帮助过我母妃,今日,便不是我上门来要,而是黑甲卫登门!”
长公主面色一白,喉间哽住,半晌没有言语。
周暮淡淡抬眼,“这些年,靖宁侯府做过多少为人不知之事,姑母心中清楚,否则,您又何来今日这钟鼓馔玉!”
他指尖有意无意的敲击着身侧的紫檀木描金山水纹案几,又随手拿起上面的一个累丝镂空鎏金摆瓶,摩挲把玩。
靖宁侯立时白了脸,额头有冷汗滴落。
“这…虽自古以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既要结发为夫妻,也得两相欢喜,你情我愿才是……”
他偏头看着长公主,微微摇头,示意她莫再坚持。
长公主长呼口气,狠狠闭闭眼睛,“暮哥儿,你当真…这般狠心?”
“阊儿爱慕你十几年,你就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吗?你如今并无发妻,为何就不能接受她呢?”
周暮不答,直接逼问道,“姑母可想清楚了,这庚贴究竟退是不退,或是……”
他话音一顿,扫过屋中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