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端坐于车上,如此淡然地与自己说话呢?至少应该表现出非常想念和关怀备至的样子才对啊,今天……父亲这是怎么了?刘纬不禁开始产生了疑虑!
“此乃孩儿之本分,父亲谬赞矣!儿当更远迎驾才是!”刘纬不明所以,这样谦虚地回应了一句。其实这完全就是在自谦,根本当不得真,可是在刘璋那里,这句话他还真往心里去了!
什么叫更远迎接?你还想去哪接我?这里已经是江阳郡与犍为郡的边界处,你难道要迎到犍为郡的地盘上去吗?抑或者干脆,迎到成都去算了!
刘璋越想越生气,觉得刘纬此言,根本就是在向自己炫耀他无所不知,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一般!
“吾儿辛苦矣!然汝身为太守,实不应擅离职守,如此远迎者也!”刘璋忽然把脸一板,不但没夸奖刘纬,还批评了他一句!
当然,这句批评,听起来不疼不痒,甚至都听不出真正的责备之意,仿佛是在用长辈的口吻与刘纬客套似的,就好像现在某些人经常板着脸所说的: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下不为例啊,以后别这样了!
也就是说,这句话表面看来是有埋怨之意,但实际上掩饰的应该是非常满意,且心花怒放的高兴情绪才对!
但是这句话在刘纬听来,却那么不自然,这绝对不是在跟自己客气!况且,父亲对儿子哪用得着如此客气,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也没有过啊!wwω.ЪiqíΚù.ИěT
此时,跪在地上的刘纬,已经开始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来州牧刘璋此番出巡,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想到下面来看看这么简单!自己可千万要小心啊,父亲的这次出巡,似乎暗藏着什么凶险!
刘纬为人精明,尤其是经过这两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了,不过,虽然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却还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儿请为父执鞭驱驾,共赴江阳!”虽然心有疑虑,刘纬也必须装作把孝道进行到底的样子,便主动请求为刘璋赶马驾车,接父亲一同去往江阳城。
“不必,为父今日歇于汉安便可!”刘璋竟然毫不领情,直接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