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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罗将军……年前长街宴上他就坐在我家门口,我给他敬酒来着……”
“萧何信……萧将军,还有司马将军……我认识,我真的认识……”
“正中的一定是丞相大人,丞相居然这么年轻?我们华人有福了,我们真的有福了!”
人群中一阵阵的吼声,所有人都在辨认他们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只念叨过一次的名字居然被满城华人记忆的如此清晰。
“老乡……有种……”人群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吼声,如哭如泣是如歌如颂。
但是当船只渐渐顶上木质栈桥之后,迎接的人群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呢?回来的人怎么这么少?”
“不对啊,怎么回来这么点人?三百小伙子呢,怎么就回来这么一点……”
“是不是丞相把那些士兵都留在欧罗巴了?咱们也在欧罗巴驻军了……”
善良的百姓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他们就是不说出来,好像不说那个字,那件事就不会存在一样。
去时有三百,而回来的只有一百零点,看看他们身上的军装吧,也许是肖乐天有意为之,他们穿着的还是经历过血火的那一身,很多血迹已经洗不掉了,哪怕洗的发白渗入纤维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更让人心酸的是,这些士兵们几乎各个带伤,就连领头的将军萧何信都拄拐了,有的士兵脸上缝合线留下的伤疤就象蜈蚣在爬行,近观无比的恐怖。
死亡是所有人都躲不过去的宿命,就算你故意不说那个字,就算你故意的转开话题,三百变成一百的疑问仍然无法回避。
人群中的哭泣声渐渐练成了片,他们也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靠谱,他们终于明白胜利的代价了,想要战胜欧罗巴不死人怎么能行。
“大牛呢?你们告诉我大牛还在不在?那是俺们山东的乡亲……我们祖籍都是一个县的……”
“孙三呢?你小子出来啊,咱俩祖籍一个府……你不是说欠我一顿酒,回来就还吗?你从船上下来啊……”
……
无数呼唤声此起彼伏,在那个没有飞机、火车甚至蒸汽船都不普及的时代,人们对乡情的渴望是无法想象的,背井离乡从遥远的大陆来到狮城,很多人不仅自己一辈子没法回乡,甚至连子孙辈也难以踏上归家的旅程。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科技不发达造成的障碍,还有**人为制造的鸿沟。这些人心里非常清楚,除非混个出人头地,否则归乡就是永远的圆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