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这凉水对杨智来说就是绝望的毒药!他是太白顶的老兵,从私铸银币开银炉的时候,他就是核心的护卫,这几年也立下了很多的功劳……”
“杨智在私下和老兵们酒后聊天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将来丞相登顶,他怎么也得封个侯爵,最不济也得是个公爵伯爵之类的显贵,而且还得世袭罔替……”
“现在的所有奢侈,其实何尝不是他为以后更奢侈的生活进行的一种预演呢?到底琉球追随丞相的人有多少是为了您的那个梦想,又有多少是为了钱呢?”
王怀远不等大家回话,自言自语道“我想绝对追求梦想的人也就是一成吧?绝对追求享受的人可能也只有一成……而更多的八成民众都是非常复杂的,他们拥有普通人的算计,在他们的理想中,最好的当然还是能够一边追随着丞相实现理想,而同时也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这是人性,是永世都不能改变的人性,我不管大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断,但是我只是提醒您一下,人性如水您只能疏导而休想堵住……”
至此,除了法国人凯文之外,所有人都表明了态度,肖乐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你们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可是你们知道向前一步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数千万人乃至上亿人的生死啊!”
“还没打够内战?还没死够人吗?什么时候我们这四五十万人的利益可以高过整个中国数亿百姓的利益了?”
“如果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罔顾其他人的生死,而且是千万亿万人的生死……那么我们和那个满清又有什么不同?这就是我要带你们走的路吗!”
花厅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之争,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价值观,有些东西就好像是男人的辫子和女人的小脚一样,已经成了民族中的一个毒瘤。
虽然谁都知道毒瘤看着真难看而且很危险,但是谁都不会下刀子去割掉的,太疼了!而且割不好是会要命的。
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混日子,在懵懵懂懂半睡半醒之间,选择性的失明,不愿意真实的面对这个难题,就如真是历史上李鸿章晚年所说的一样,他只不过是一个裱糊匠,破房子破窗,裱糊一层白纸勉强能看也就凑合过去了。
真要是推倒这座破房子从新建一所,别说能不能建成,就那些挤在里面遮风避雨的人就得生撕碎了他。
肖乐天今天遇到了空前的压力,他第一次感受到手下人反馈过来的一股强烈愿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