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警卫连大惊失色全都端起了**,可是没想到黑暗中居然涌了出来上百平民。
海参崴从1863年开始就陆续有平民移民过来了,虽然比军人的数量要少但是在这几年内,也有三千多人定居在这里。
沙俄已经经营了这座城市八年的时间,就算效率再慢也会有些成果的,这些移民过来的沙俄平民,很多都是刚刚解脱农奴身份的农民,贪图远东的土地不要钱,贪图这里生活成本低而不远万里赶来的。
可是哪成想这里也不是安稳的天堂,这边虽然没有贪婪的地主,但是却有凶狠的战争。
人们一看对面是一名军官,全都哭了出来,他们双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上帝保佑您,我的长官,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那些中国人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会屠城的……”
面对一群鸭子一样的农民,安德列夫束手无策,他只是一个会打仗的军人,其他的事情不懂也不想懂,可是这些不懂的事情却偏偏找上门来,现在他是周围身份最高的人,他不解决这个问题,谁来解决?
其实现在最困扰安德列夫的还是信仰崩溃的问题,瓦季姆躲起来了,完全违背了之前和士兵同生共死的誓言。再看看季亚琴科和艾托林,他们躲在战舰上苟延残喘,眼睁睁的看着士兵被屠杀却也无能为力。
原来以前那些攻城略地,一次次战胜劣等民族所带来的虚妄的胜利感,那都是假象而已,自己以为伟大的沙俄军队是不会失败的,但真正失败来到面前却是如此的残酷。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种东西破碎了,那是长久以来他所固执认为的骄傲,是那种目空一切的自大。
砸碎旧有的壳,安德列夫跺脚发狠“罢了,罢了!谁都不管你们的死活,我来管!谁都不愿意背的黑锅,我来背……走,我们向南,我带你们去见华族的领袖!”
安德列夫下定了决心,其他的士兵也只有跟随,他们一路向城南跑去,向最靠近大海的地方跑去,华族的旗舰致远号就在大海上停泊。
“马上寻找舢板,选十名年龄最大的市民跟我一起上船,准备白旗……我带你们去见肖乐天,这场该死的战争不能再打了!”
“以前的我就是个傻瓜白痴,我以为所有人都会不顾一切的舍生忘死的去战斗呢,结果最后就我自己是**……鼓动别人**的人,自己却躲了起来,老子不伺候你们了!”
冰冷的海水不停的起伏,两艘小舢板推开海面上细小的浮冰,开始向致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