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问道“后来呢?”
“后来?没怎么样啊!我去给我姥姥拜寿去了,外孙子跑一千多里地来看她了,没有寿礼一样欢喜……”
“不是拜寿的事情,我说你打完人之后呢?”
“之后?之后没什么事情了?打完了就打完了啊……”
雾姐一愣“你当街殴打一名千总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主子打家奴谁敢过问?就在当场他那几个手下一听说是三辈子的老主家,别说出手了,就连拉架都不敢!”
“当天晚上,那个**满脸裹着伤药,来我姥家拜门,我都没搭理他直接就把他的礼物给丢大街上去了……后来还是我那舅舅从中做了一个和事佬,否则以我这个脾气,去旗主哪里告他一个忤逆主子,先罢了他的官……”
雾隐小鬼听完心中哀叹不已,她再次打量了珲春一番,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忠臣,不过也是忠诚于他过去老传统的腐臣而已。
他所有的忠诚、勇敢都不过是八旗军事集团旧有传统的延续,这些人注定不是什么开创的人才。雾姐对珲春的评价直接降下了三分。
珲春的故事其实就是八旗内部人际关系的一个典型缩影,这个团体非常团结甚至团结的有些**,这已经是捆绑了。
所有人都好像被粘在蛛网上的昆虫一样,被最中间的皇帝所控制,但是他们自己也如同一只只贪婪的蜘蛛,去控制另一批人,一层套着一层,用主奴关系,用姻亲,用利益交换最终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体。
也许是要验证珲春所讲故事的正确性,此刻奔跑于整个瑷珲城的传令兵们疯了一样从东南西北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
“禀报将军!赖木参将于城北接管山字营,全营官兵已经宣布效忠……”
“报……色勒统领正式接管勇字营的指挥权,全程未发生任何冲突……”
“报告将军……毅字营宣布投诚!并咬住了特普欣的左翼,此刻正展开进攻……”
“报……渡口猛字营和迅字营双双改旗易帜!现在黑龙江渡口已经落入我们的控制之中……”
喜讯就如同雪片一样飞了过来,一切都如珲春判断的一样,这些墙头草将领别看都是中层的将官,可是他们却起到了承上启下的最关键缓解。
特普欣想要指挥大军离不开他们的配合,而他们一旦反水则能直接带走下面一个个的千人营头。
很快就连神安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