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天将,没听说在欧罗巴洋鬼子的地界都杀了个七进七出吗?要说特普欣也是倒霉,招惹谁不好招惹了这些人!”
“别说了,你看那马背上被捆着的是不是将军?”
“没错就是这王八羔子,你还怕他个屁啊!都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了,黑龙江一丢他就等死吧!我看也是报应,勾搭罗刹鬼卖国贼还想有好下场?呸……”
没有了权势的将军屁都不算,被捆在马背上的特普欣臊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看眼前军队这个调动的效率他就明白了,珲春已经得到了几乎全部中层军官的效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特普欣完全懵了,眼下的一切都是他所看不懂的。
这是一个被晚清官场彻底熏黑了的老油条,他只知道如提线木偶一样去听从派系的命令,去争权夺利,去搜刮民财。
他的心是空的,他没有什么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点什么的理想,他也不会考虑什么子孙后代的福祉,在他的心中第一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第二是家族,第三是派系,第四则是满人八旗这个群体,至于其他的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直至今日特普欣才知道自己的口碑居然这么坏,原来黑龙江的军民们早就已经狠了很多年了。
如丧考批的特普欣被推回到了守备府内,仅仅一天时间从主人到阶下囚,这身份转变居然快到了这个地步。
猪山筹使了个眼色,一名士兵用刀子把特普欣嘴里的雪球给挖了出来,而这时候他的舌头已经冻的青紫说不出话来了。
珲春阴沉着脸在大堂上发号施令,红木桌案上摆着黑龙江的边防地图,周围围拢了一圈本属于特普欣的将官,他们都没人多看这个卖国贼一眼。
“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必须把我的命令发布到瑷珲城下游所有可能过大兵的渡口……有**的就给我炸,没**的就铺木炭、煤渣甚至黑土都行!”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冰层开始变薄松动,只要我们多加一把力,敌人的骑兵部队就没法平安的过河……”
特普欣看着鸠占鹊巢的珲春,一直等到他发号完命令,自己的嘴巴才从麻木中缓解过来,终于能说话了。
“珲春!你我派系不一样,但是怎么也都是一朝为臣,给点体面吧!我愿意配合你整编黑龙江,你放我回京师去……”
这时候人们才回头打量这位阶下囚,让特普欣万没有想到的是,珲春没有说话原本他手下的将官们却怒骂了起来。
“王八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