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案并排摆在观音像前。惠岸面对着一大沓作业坐着,微微蹙着眉,专心的批改着学生们的课业。
我强行定了定心,轻声坐到他面前,他也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我不存在。
“昨晚,救了善济的,正是悟空。”
别看我言语冷静仿佛心如止水丝毫不慌,其实内心十分别扭无奈以及羞耻。毕竟这一身粉色衣裙,真心是让我感觉老脸一红。
惠岸的笔一顿,一小滴墨水自空中落下,在纸上慢慢泅开,惠岸蹙眉。他是最讲究细节之人,这样一滴虽然小,却也不美观。心下又有些烦躁,抬眼瞪了瞪面前的罪魁祸首。
和孙悟空待久了,我觉得的脸面也厚了不少。船到了桥头,自然就嘻嘻笑着,不在乎什么粉色不粉色的事情了:“惠岸,我已然和孙悟空解释清楚了。其实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确实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闻言,惠岸将视线转回了书案上。
其实这一段,他也慢慢明白了观音所谓的苦衷。几次元神出窍去了天庭,在世祖的点拨下,他也明白了一些。
但他心有不甘。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要有一个正道。不管你是不是圣人,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他想去争论,却发现他自己并没有那个资本。他知道任凭谁也无能为力,可他还是有些埋怨。
他不一样,他只是个小仙,略有成色的后起之秀。但观音根基已稳,她是菩萨之首,威望极高。
总应该争一争的,他想。
惠岸盯着面前的卷子出神,我看了好几眼,也不知道卷子上的内容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他。
“我就要回天庭,现下,是来拜托你一个事。”我悠悠开口,打断惠岸的神思。
惠岸重新抬起头来,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并不责怪我。
“你看看我,特别是周身的气息,有无特别?”
惠岸抽了抽嘴角。面前这个**难道是昨晚修炼了觉得大有增益,前来炫耀的吗?
“没有。”
两声淡漠。
“我并未与你开玩笑,事关重大,你必须实话实说。”
惠岸见我难得正经,又认认真真看了起来,须臾他道,“有些不同……”
“何处?”我兴奋地看着惠岸。
“心绪不宁。”惠岸勾了勾嘴角。
“仅此而已?”
“……”惠岸斟酌了一下,“粉色留仙裙。”
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