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心满意足地靠着树干养神。
这座山视野开阔,可以清楚看见沿着穹顶上分布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星子,月亮比昨晚更弯一点。惠岸盯着月亮出神,料想是在想事情,但他今晚一声不吭,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我咋咋舌,大概是情窦初开吧……便闭眼睡去。
我那晚睡得极好,虽然夜凉如水,露水也有点重,但睡觉是我阿音除了吃以外最擅长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受影响。
第二天白日,惠岸眼底有一点点青色,虽然极淡,可我也看出来了,他定然是长时间不闭眼才憋出来的。
我自然也看出来,在他的胸间,挂着一条红绳,只是被领口挡住了,不过我从他鼓鼓的胸前,大胆地判定,那是幺儿送他的美玉。
惠岸连着好几日都不理我,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事情不可太过,也没打趣他。只是觉得旅途上不仅饥饿还觉得好生无聊,因此我就把要放走**主意,抛到了九霄云外,从惠岸手里牵过马一路逗马玩。
相顾无言了三日,一路顺利,来到一条大河前。大河河面极宽,看不到岸,洪浪很大也很响,老远就听到了动静,像是夏日闷闷的雷声一样滚滚地传来。
离那条大河还有几百米远,马儿便急着要挣脱缰绳上去。走了两三日,这马儿也快要渴死了,我就踢踢踏踏牵着马儿跑上前了。
马儿才刚到河边,便被湍急的江涛打得退了退步子,我上前几步拉动缰绳,生怕这马被冲走。
马冲走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它驮着的那个包袱,里面可有我生平最为珍贵的东西。可以说我的家当,都差不多在这个马背上了。
正是这个时候,水面里突然跳出个东西,大朵大朵的水花溅了我一身,我侧头挡住水花,马儿受了惊,挣扎着要往后退,我奋力地抓着缰绳。却被缰绳的韧性勒到了手,当即捉不住松开了,我要去追我的家当,后领却被那大汉一提,双脚离了地。
惠岸径直冲过来,我七脚八手地挥舞着,嘴里不住的大叫,以为他是来救我的,不曾想他居然追着那匹马先走了。
我:……
那大汉看惠岸和**身影消失在远处,也忍不住笑了,笑的声音也像这河水一样闷闷地,“堂堂一个人,还指望三尺小儿来救你。”
我欲哭无泪,转头看他。
这个妖怪生的不好看,有些黑,敞开的衣襟里可以看见赤练的肌肉。赤红的头发蓬松地盖在头上,头顶和手上都挂了几缕绿藻,他朝我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