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就立马宣泄出来,因为最深刻,也最有力量,然后可以寄存到他们这里。
陈路周刚听服务员介绍有点好奇,他就租了一个。等到出国那天,一个个通知他们过来看也挺有劲。
陈路周仍是一身黑,个子高大,五官英俊,脑袋上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压了半张脸,整个人线条清晰锋利,看着很冷峻。服务员老远看着,觉得他好像电影里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少言寡语的冷面英俊杀手,在写执行任务前遗言呢。
陈路周在那坐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想不到陈大诗人也有词穷的时候,最后坐了半天,他叹着气提笔写下,他第一封信,写给从小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朱仰起,就目前这情分来说。
朱仰起:
展信佳。
写这封信是为了告诉你,人生是真的有参差,你看,大家都是男孩子,你是土狗,而我是帅哥。
但是没关系,我也立马体会到人生的参差,你是土狗你都谈过恋爱,而我是帅哥我还没谈过恋爱。
咱们中国的男孩子都应该有一股气,这股气是风吹不灭,雨打不散,哪怕油尽灯枯,只要心中余灰未烬,只要借一点光,就能让自己永远充满希望。比如你,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口饭,你哪怕在重症病房昏迷三天,你说起来就起来,就怕吃不上热乎的。
嗯,这股劲要保持啊。
——clz
陈路周刚把信封封上,手机电话响了,是徐栀。
他将信封塞进时光蜂巢箱里,抽了张密码纸出来,电话接起来:“出分了?”
徐栀叹了口气,“网络没修好,我爸连我们家宽带账号都不记得,他这会儿估计心态也崩了,我不敢催他。我现在手机网页刷不开,电话也打不进去,你现在在哪啊?你自己查了吗?”
陈路周刚巧看见书吧对面有个网吧,他二话不说拿上咖啡,推门出去,脚步是很快,但声音低沉不紧不慢,“没,准考证号发给我,我帮你查。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徐栀狗腿子很溜,“甚至良心不安,连夜过去帮你煮粥的程度。”
陈路周心情很爽地笑纳了:“行啊,等会过来,不来是小狗。”
街上行人多,依稀有人在路上就查到分数了,陈路周一边跟徐栀打电话,一边穿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听见转角有两个姑娘兴奋难抑的尖叫声,“**张**张**张**张——”
“你有什么**张的,出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