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心里正纠结呢。
座机的电话铃声大作,简直跟报警器一样——
响得她太阳穴突突的,徐栀忙跑过去坐在沙发上,一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样子仰头祷告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地——
“爸爸!我刚刚在写作业。”
那边沉默好久,好半晌,才听见一声熟悉的低笑声。
徐栀瞬间明白过来,“陈路周,**!!”
那边笑意压不住,人估计还站在楼下,徐栀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笑得抖肩的样子,连身上仅剩的一副人皮显然都不要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爸爸受不起。还有,你是真傻。挂了。”
徐栀:“……”
我什么时候叫过哥哥。
哦,想起来了,在床上。
*
与此同时,在医院。
“你给他拳击票干嘛啊?”老徐剥了个橘子说,不解地掰了一瓣塞进嘴里。
傅玉青坐在病床前,难得露出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想从他手里掰一瓣橘子,被老徐一掌打开,傅玉青悻悻地收回手,“没别的意思,我觉得他应该也没什么要对我的说的,给他打两拳,说不定能消气。”
徐光霁哼了一声说,“那你可不要小瞧那小子了,力气大得很,徐栀说他天天打球的,身体真不错。”
傅玉青叹了口气:“所以我给了两张嘛,徐栀陪着一起来,多少总会收着点。我现在年纪大了,经不起几下打的。”
徐光霁又塞了一瓣进嘴里,悠悠地说:“我赌他都懒得理你。”
傅玉青笃定地说:“不,他一定会带着徐栀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