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句话,当真如同锋利的宝剑,直插边允心头。
“你......你......”
边允满腔怒火憋得面色通红:“你如何知道我没有关注过羌胡叛乱?我还曾给护羌校尉泠征写过信,让他千万提防羌胡叛乱。”
“写过信?”
王昊只能呵呵了:“仅此而已吗?这便是你的提前预防?把你的责任,转嫁给护羌校尉泠征,便算是尽职尽责了?”
“哈哈!”
王昊仰天哈哈一声,嘲讽之意顿时弥漫开来:“如果督军从事的职责如此简单,还不如找个三岁的孩子当,要你又有何用?”
边允咬了咬牙,眉宇间怒气飞扬:“王昊,你别欺人太甚?”
王昊岂能被他吓唬住:“是我欺人太甚吗?明明是你没有尽到职责,把预防羌胡叛乱,推卸给了护羌校尉泠征,如今战事爆发,又想拿本县抗雷。”
“你说!”
这一声吼。
宛如虎啸山林,更胜龙吟沧海:“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边允气得浑身颤抖,俩眼珠子几乎瞪爆,龟裂的血丝满布眼白,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王昊当真是诬蔑、信口雌黄,还自罢了。
可他说的,句句属实!
身为凉州督军从事的他,对于凉州的战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警报已经敲响,但他却仍旧没有做好预防举措。
而现在羌胡暴乱,却仍旧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拉起队伍反抗。
当然!
这其中固然有梁鹄的责任,但王昊不提此事,边允又如何敢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顶头上司身上,因此没办法,他只能默默忍受。
“我问你!自得知沿途驿站被毁,可曾派人去恢复?”
“......”
“刺史府虽然没有兵权,但也有一些兵力,可曾派人打探消息?”
“......”
“调兵的通告可发出去了?”
“......”
“凉州东部的隐患,可已经预估到了?”
“......”
“针对这些事情,你们可已经在预防了?”
“......”
王昊一口气连续问了数个问题,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这足以证明,凉州刺史府的官员当真是从上到下,全都烂到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