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台账,他主要负责前线的粮草运输。”
“呈上来。”
刘宏大手一挥。
他的确想要瞧瞧前线到底发生了何事,参与作战的军队有多少,所需要的粮草到底有多少。
“喏。”
中常侍张让应声承诺,强硬着头皮走下台阶,从王允手中接过竹简。
从走下台阶,到转呈给皇帝,这其中不过只有寥寥数步,却像是蹚过刀山火海一般艰难。
张让一颗心怦怦狂跳,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办法阻止。
可恨!
左昌那個傻瓜,三个月的时间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若是能提前察觉出来,也好提前准备。
简直愚蠢如猪!
“陛下,您且过目。”
张让颤颤巍巍把竹简递给皇帝。
“让父,您紧张什么?”
见张让的手在颤抖,刘宏不由皱眉。
“啊,没什么。”
张让尴尬应了一句:“老臣只是觉得,身为一个刺史,竟敢发战争财,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刘宏长出口气,接过竹简:“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哗啦—!
竹简展开。
上面详细记录着哪月哪天运送了多少粮草,运送往何处,以及粮草消耗情况。
嘶—!
刘宏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仅仅只是粗略浏览了一眼,他便发现不对劲儿,上面的兵力对比与左昌上报的差距太大,而且没有一次的粮草运送可以抵达王昊驻守的冀县。
换言之,王昊所率领的抗击羌胡叛军的主力,一次粮草都没有得到,而其余粮草全都被别的不相干的部队获取,这让刘宏内心不由地有些不爽。
而接下来!
刘宏仔细核对了左昌上报的各自奏章,以及朝廷拨出去的粮草数量。
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左昌上报的总兵力,比实际参与作战的总兵力还多一倍有余,而朝廷提供给凉州的粮草,比实际使用量高出两倍不止,最为要命的是,左昌总是嫌粮草不够,还在一个劲儿的催促。
啪!
刘宏怒拍御案!
他真的被激怒了,那发红的面皮,颤抖的身体,按在桌上的深深手印,无一不表明了他情绪上的剧烈动荡,甚至连左右的张让、赵忠,都不由地为之一怔。
“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