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心眼里不甘心!
“陛下!”
王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欠身拱手道:“臣身为侍御史,从来都是执着于事情的真相,没有针对过任何一个人,他左昌敢发誓,我王允如何不敢!”
“行了!”
不等王允把话说完,便被刘宏大手一挥,厉声喝断:“怎么?伱们全都要在朕的面前发誓,难道要朕去问神明吗?你身为侍御史,要拿出人证、物证,来证明自己受污蔑,而不是在朕的面前发誓!”
“证据呢?”
刘宏的目光从王允身上掠过,转而落在郭昀身上:“你可是当朝九卿之一的廷尉,应该明白,办案要讲究证据,如今左昌当庭翻供,而且身上有尔等鞭挞过的伤痕,这便是证据!”
“可你们的证据呢?”
“拿出来!”
刘宏的声音越来越洪亮,怒火充斥着整个崇德殿:“如果你们有证据,朕绝对不会姑息,不论是左昌也好,还是让父、忠母也罢,朕绝对不会姑息!”
“臣......”
郭昀心知这一次在劫难逃,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摇了摇头:“臣没有证据!”
刘宏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那朕问你,左昌身上的伤痕,可是你们在审讯过程中打的?”
郭昀咬着牙,艰难地点点头:“没错!臣的确动用了大刑。”
“那还狡辩什么!”
刘宏气得浑身发抖,眸中一片血红,眉间涌出煞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讨厌让父、忠母,讨厌宫中的每一个宦官,但尔等不能因为左昌犯的是夷灭三族的大罪,便想尽一切办法株连无辜!”
“尔等一个是当朝廷尉,一个是侍御史,尽皆要害之职,且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理当处死,即日起,革去原本职务,打入天牢中,待秋后问斩。”
中常侍张让、赵忠闻言,齐齐拱手,朗声呼喊:“陛下英明!”
但与此同时,杨彪率先横出一步:“陛下,此事尚存在疑点,还望陛下明察。”
“杨卿?”
刘宏自然认得杨赐的儿子,虽说现在杨公颐养在家,不能上朝,但多少还要给点面子:“有何疑点?直言即可。”
杨彪也没能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事态紧急,又不得成熟思考,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陛下,正如您适才所言,如果王允、郭昀当真指使左昌污蔑张让、赵忠,那么岂能留下这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