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破格升了她做近侍,接着不多时,又封了她做奉灯使者。”
“没想到这件事竟成了我的一个麻烦。其实我不过是在身边添了一个人,既不会和他们争权,也不会害他们性命。可帮里很多人还是因此对我心生怨怼,我置四王共商原则于不顾,私自提拔近侍。他们得冠冕堂皇,其实只是嫌我在王帮内培育自己的势力罢了。叶子,要换了是你,你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样怨我?”
此刻叶子心中所想的均是边境那些凄苦的百姓,她深居村中,若非经历过念妃村屠杀一事,只怕也无法理解边境的惨状。当时若非有杨一钊在场,只怕她和李厘也逃不开这被杀被辱的厄运。她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昀汐为何不选择救人”之上。可是她也清楚,她无权强迫每个人都同她一般认知。也许昀汐当时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许自己不懂,还是不要瞎猜了。
叶子垂下眼帘,强行收回思绪,去回答昀汐的提问:“我不知道,但我应该不会怨恨吧。你是帮主,喜欢封谁就封谁。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舒心的人在身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不值得去怨怼。”
昀汐看了叶子一眼,眼中尽是赞许的好感,也有着压抑的无奈,他缓缓道:“这个王帮,外有燕金完颜氏族虎视眈眈,内有四大王互相掣肘,本就是危机四伏的一个权斗漩危就算是离我最近的十近侍十剑客,十之八九也都带着四大王的影子。很多时候,我一个人站在上凌烟,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神思恍惚。但我不能停,一旦我停下,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只能把握现在,才有机会去改变将来。”
“你知道吗?把握现在,改变未来……口号着容易,做起来太辛苦。有好多次,我恨不得逃离这个是非地,永远不回来。每当我忧思无力排解的时候,我的病情也会越发严重。每当这个时候,只有她陪着我,哪怕不话,也使我感到温暖。我身虽在痛苦之中挣扎,但心里却一点也不孤独。”
“我的病其实不能喝酒,但我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又岂能我了算?幸好每次我出去应酬,她都会给我备好解酒药。她会一直等着我,即使守一整夜,也要等我回来看着我吃下药,她才会放心休息。”
“我身居高位,别人应酬与我,只会频繁劝饮,以为借酒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哪儿管我身体好坏与否。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权力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只有阿婴真真正正的在乎我。她每为**劳,忧劳成疾,身子一的不好起来。你不知道,我见到她日渐消瘦,心里有多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