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说什么?”银发蓝眼的少年抬头看他,带着不甘与怒火。
星斗不太在意,继续说:“你们设计的道路太过平静了。”
“作为人生的旅者,他该摔上十几个跟头,遇见好几座无法通过的桥,甚至在同一个地方不断重复愚蠢的举动,或找不到路,或找偏方向,或跌落悬崖,像只落汤鸡、像只无家可归的犬,像是经历足够磨砺再站起来的人。”
“他得狼狈到痛哭流涕,得挣扎到不想爬起,得郁郁到不见希望。”
“眼泪流干,就可以继续走了。”
“至少他该明白,无处不在的失败,只是普通人生的一部分。走过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
景琉愣住,他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察觉这些颇为冷淡的话背后的提醒,却为这份提醒感到困惑。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
他们并不熟悉,还是敌手。
他没来得及把话问出口,气势汹汹说了不少话的人已经点开虚拟屏幕,像是失去兴趣般无所谓地看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
“算了,跟败犬浪费什么时间。你们做的不错,成功打发我休息的无聊了,继续保持。”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休息室,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那到底是……”景琉觉得某种熟悉感很强,好像是上一场比赛中a班扮演死神的,却死活想不出来名字。
“那是童和裕啦,童和裕。”不知什么时候钻出来的牧山悠介靠着他的肩膀,一口说破身份。
“原来是他!”景琉恍然大悟。
他曾经听过童和裕的编曲,对这个内外很是矛盾的人印象深刻,一提就想起来了。
“所以他之前做了伪装……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他很快想到问题,回头问双胞胎,“他本名叫什么?”
“星斗哦。天上的那个星斗。”牧山裕介靠在另一边,嘀咕了句,“还真像是星星,耀眼明亮,现在还为黑夜里的人指明方向。虽然话说得一点不太好听。”
红发少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啊,我们在黑夜里吗?”
双胞胎拉了他一把,同时往前走去,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不同色的眼眸里出现同样的不屈,身上灰蒙蒙的颓丧与失落宛如被无形的大手拂去。
“嗯,所以才要努力冲出去,找到新的光芒。”
“下次,不想再输了。”
星斗回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