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同样扬起不甚在意的笑。
两人的斗嘴没能维持多久。
一是杨语要尽早去后台准备表演,二是表演完的温纶回来了。
大抵是刚刚的表演实在过于震撼,温纶回到休息室时,全场寂静一瞬,随后有人带头鼓掌吹起口哨,欢呼似的围拢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夸赞着。
“看不出来啊温纶,你居这么强!”
“你表演得太精彩了!这次票数绝对不愁!”
“温纶你平时怎么练习的?能不能透露点诀窍?”……
被围住的粉发少年笑眯眯的,间或表达感谢、回答问题,很是从容的模样。
杨语对温纶的感官一直偏向于厚脸皮、无耻没下限、古怪这类印象,就算他亲眼目睹了一场值得称赞的表演,他也不愿意去和平时根本没说几句话的温纶套近乎,更别提吹捧他。
当即绕过聚拢的人群,带着自己的队员,快步往舞台方向去。
夏元和安玛斯也不是会主动讨好别人的类型,只在人群外围静静看着这一幕,各有思索。
“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杨语?”安玛斯瞥到杨语离开的背影,忽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
之前他虽常常和夏元一起行动,但两人多是在学业上交流,不太深入涉及彼此的背景或内,颇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状态。
秉持这种状态,他们互相并不多打探对方的想法,顶多在恰当的时候,作为朋友,给出些建议。
现在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两场比赛,算是同甘共苦过。而且这段时间夏元的态度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咄咄逼人,让安玛斯模糊感觉,如果这时问他这个问题,说不定能得到答案。
夏元转头瞅眼安玛斯,见他的确好奇,稍作思考后,也没隐瞒:“你知道比起被鄙视、被唾骂,更让苦苦追寻目标的人愤怒的是什么吗?”
他没等安玛斯猜测,爽快地给出答案:“是轻慢与懈怠。”
“那家伙对于自己有什么样的资本,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关注再清楚不过。”夏元想起开学时的相见,眼里划过锋芒,“的确,他拥有的都是上天赐予的,并非什么强行夺来的事物,充分利用这些也无可厚非。”
他扶扶眼镜,表情冷下来:“但依靠这种取巧途径和我站上同一个舞台的人,无法让我不对他生轻视。”
原来是这样吗?
安玛斯无声叹息,认为继续顺着这个话题下去不好,换了个方向:“你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