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的结果毋庸置疑,三A学生获得胜利。
但与三年级生们事先设想的压倒性优势不同,他们之间相差的票数并不算特别远,甚至乍一看似乎再努把力就能追上来。
“欸~”秋子濯盯着票数,轻抚下巴,颇有兴味地笑起来,“看来我们的后辈们,不是温和无害的小绵羊,而是一群磨尖了爪子跃跃欲试的饿狼啊。看他们那样子,这回不在我们身上咬下血淋淋的一口,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不也挺好的,原本无聊的比赛稍微显得有趣了。”另一人无所谓地接话,“这回再轻易赢了他们,可怜的后辈们会哭的。”
“先不说输赢的事情,我只是开始有些好奇,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罢了。”
秋子濯看着比赛面板上的剧目,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这出戏,可不是那么好演的。”
“可恶!”
气闷的撞击声与愤恨的字眼同时到达。
金发蓝眼少年眼中似有火焰烈烈燃烧,烧得那张极为好看的脸都显出几分独特的艳色,像是露出花刺的玫瑰,充满惑人的明丽。
满是怒气的一拳下去,休息室的沙发就发出个闷响,沉沉的,附和着咬牙切齿的语调。
沙发陷下去几厘米,极佳的回弹材料却迟缓几秒才恢复原样。
此刻没人责怪他攻击休息室无辜物品,也没有人在意这件事。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和他如出一辙的神色,思考同一件事。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见自己的失败,还是难免觉得刺眼。”
卜宜年像往常一样眯眼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偏偏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结果,让人觉得有些讨厌啊。”
“……”
没人接话,同样没人反驳。
所有人盯着相差不大的数字沉默。
事实上的确如此,比起遇见根本战胜不了的对手,这样差距看似不大的结果才最令人难受。
如果三年级还是如开始那样表现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大姿态,除了自认实力不足伤心一阵,他们不会对此产生过多想法。
人不会妄图挑战根本无法胜过的对手,人类的骨子里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相对应的,一旦发现对手并非高不可攀,而是近在咫尺的地方就能超过,名为野心的欲望与争夺胜利的本能就会苏醒,驱使着自己以下克上,赢得一切。
就像是原本以为会考满分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