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没有时间为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纠结。
星斗很清楚这一点,他也努力过,试图压下这份过于黯淡过于沉郁的情绪,不想干扰到正常的比赛进程。
但人的情绪是非常任性的存在,你根本不知道它会在哪个阶段冲破阻拦的堤坝,汹涌着溢出,将一切都沾染上过于强烈的色彩。
他不去思索,余光瞥见的角落仍然会勾起记忆;不去回想,眼前出现的舞台带着曾经的场景席卷脑海;不去沉溺,观众席陌生又熟悉的欢呼拉扯情感。
无处不在的气息里,是摆脱不了的怯懦与颓然,是挥之不去的那个身影。
仅仅是等待第二场比赛投票的间隙,星斗就被拽入过去,看见苍白灼目的灯光,颤抖的手臂,压抑着哭腔的致谢——向着空无一人的台下。
于是星斗明白,那是无法逃脱的梦魇,凡人无力挣扎的桎梏。
“要怎么办才好呢?到了最后一步,出问题的反而是我吗?不会太不像样了吗?”
被独自留下的黑发少年,轻轻依靠着墙壁,半仰起头,勉强勾起嘴角,一手捂住脸庞,低声询问着。
像是要从自己那里得到答案,又像是不做抵抗的最后妥协。
“星斗不会有问题。”
食堂里低声讨论着的人群里,杨语的话语依旧郑重坚定,没有一丝怀疑。
“是吗?”夏元扶扶眼镜,挑衅似的瞥他一眼,“你有什么证据?”
“你懂什么啊,只会戴眼镜耍酷的家伙。”杨语冷哼,“星斗可不是那样软弱的家伙,现在也只是暂时有些困扰,等他想清楚事情就解决了。”
夏元嗤笑:“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的推测,这也能拿来做依据吗?你确定你的推理逻辑课不用重新上一遍吗?”
杨语炸毛似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瞪他:“那你的意思是,星斗做不到吗?要来打赌看看吗?如果他能跳好,你就倒立着从这走回宿舍。”
“我什么时候说不认为星斗能跳好了?”回应他的是一句轻飘飘的反驳。
“那你刚刚还说……”
夏元半点不慌地表明立场:“我只是在说你这样毫无根据的话没有说服力。从这段时间的录像来看,星斗的实力进步了很多,对上三年级也有胜算,我是有实际依据这么说的。”
言下之意,你只是盲目相信而已。
“等等,你和星斗不是总在一个班,你哪里来的录像。”安玛斯坐在一旁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