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闻言暗自点头,现在整个娄家变成了一块死棋,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一种,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伯父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我现在还有些迷惘。”娄廷瑞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是个经历过旧社会的人,想起蓝堂转进前夕那种**污吏遍地、黑社会横行无忌、物价飞涨的末路景象也会不寒而栗,
目前这种安定平静而又富足的生活又是他十分想要的,真要放弃了,又觉得可惜,他现在年纪也大了,早没了雄心壮志,只是在为家族和儿女担忧。
“景略,你脑瓜子聪明,人面又广,帮我爸出出主意呗。”这时娄晓娥泡了一杯热茶端了出来递给符景略,忧心的问道,随即挨着他坐了下来。
“哈哈,我就是個19岁的小年轻,哪有什么好主意啊?”符景略双手接过茶杯,微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相信娄廷瑞一点应变的想法都没有。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假设你处在我的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娄廷瑞听了心思一动,看着符景略充满自信的眼神,似乎成竹在胸,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个呀,容我好好想想。”符景略看着娄廷瑞一脸真诚的样子,似乎还真想从自己这儿讨主意,不过这种事情当不得真,
像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他这种老狐狸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听从自己这种小年轻的一家之言。
符景略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闭上眼睛,装成一副静静思考的样子。
大约十多分钟后,娄晓娥伸手轻轻地捅了捅娄景略的胳膊,轻声说道:“不会睡着了吧?”
“没呢。”符景略这才睁开眼睛,微笑着说道。
“想到什么主意了吗?”娄廷瑞关切的问道,他自然知道符景略刚才的表现都是装的,其实早已成竹在胸。
“三十六计走为上。”符景略淡淡的说道。
“走?”娄廷瑞被说中心事,脸色微变,故作不解,反问道。
“没错,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伯父何不换一个受欢迎的环境呢?树挪死人挪活呀。”符景略说道。
“嗯,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我能走到哪里去呢?”娄廷瑞缓缓的点点头,问道。
“其实您的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符景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唉,可是那个地方现在也不怎么太平啊,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不见得能过的比这里好。”娄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