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很快划过一丝失望。
“姑姑。”
“瑶瑶,你这次割腕是不是因为周总?”
此刻病房里没有别人,丁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问题。
孟听瑶小声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那天晚上她跟孟今安吵架了,气头上失了理智,等回过神来时,手腕已经被割破了。
丁莹没说话。
孟听瑶:“安安呢?”
这个问题一出,丁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叹了口气。
把刚才周聿白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每吐一个字,孟听瑶身上的热量就会散去一些,直到变得冰冷、没有温度。
她感觉她跟尸体没什么区别了。
“他……他真的这么说?”
女人虚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
眼尾泛红,泪水大颗大颗的往外涌,霎时打湿了一小块枕头。
“对,我看他就没有跟你结婚的意思。”
难怪、难怪每次她主动提出结婚时,周聿白不是逃避就是故意岔开话题。
丁莹思虑再三,突然说:“其实我有个办法让周总不得不娶你。”
话落,女人死寂的眼里突然冒出一丝希冀的光来。
“什么办法?!”
“怀上他的孩子,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娶你。”
……
*
京城一连几天都下着雨。
山上的路泥泞湿滑。
道观修缮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交工的这天,消失几天的谢宴辞出现了。
宋南烛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不悦的情绪布满了整张脸。
“哟,什么风把谢先生吹来了?”
阴阳怪气的话并未让男人生出别的情绪。
他冷淡的扫了宋南烛一眼,“道观修缮完成,我来送贺礼。”
宋南烛哼哼两声。
“其实礼到了就行,谢先生是大忙人,不来也可以。”
谢宴辞:“……”
来个人把他收了吧。
看着碍眼。
两人对峙了几秒,最终是宋南烛败于下风。
他不情不愿的让谢宴辞进了道观。
道观和先前相比简直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破旧的墙壁和器具都是全新,空中弥散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