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若是觊觎那个位置,就要小心三点。”
白三捋着胡须道:“其一,你不姓陈,跟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是靠着祖辈庇佑,再加上你本人的努力,才能当上州牧,掌管荆州这等沃土之地。”
“一旦你坐上那个位置,就会被人针对。”
“不管是陈姓之人,亦或者是其他各州的州牧大人,都拥有讨伐你的理由。”
“名正言顺。”
“到时候一呼百应,你仅携带六万兵马,恐寡不敌众。”
“其二,豫州具体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
“传言是陛下被陈同围困了,咱们打着的名义是救驾才来到此地。”
“万一陛下被救出来了呢?”
“或者说,万一陈同造反成功了呢?”
“人家两个,不管是谁,都能算得上正统。”
“毕竟陈同是当今陛下一奶同胞的亲弟弟,他当皇帝,名正言顺。”
“咱们要去京城,要坐那个位置,就势必要跟豫州之人兵戎相见,咱们就成了造反势力,能不能打赢很不好说。”
“其三,刚刚那个骠骑大将军可是说了,他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官员,坐镇申城。”
“手下兵马同样不少,又占据了城池,是防守方。”
“咱们进攻,能攻进去吗?”
“不管攻不攻进去,咱们都会背上背叛的骂名,往后的日子会非常艰难。”
“你这意思,就是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染指那个位置了?”
“若是此时退走的话,咱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获胜,咱们也派兵营救了。”
“但却被陛下封的骠骑大将军给拦在了豫州之外,这怪不得我们。”
“倘若陈同获胜,咱们没有进攻豫州,给陈同留下了时间,让他收拾残局,他将会感激我们。”
“这便是小人的分析,还请胡大人早点做决定。”
胡广眉头深深皱起。
不耐烦道:“这么看来,本官一辈子也不可能染指那个位置了?”
“原则上是如此。”
白三点头。
在荆州,他就不止一次的劝阻过荆州州牧胡广。
奈何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州牧,家族又曾为大未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根本就不听劝。
甚至在他眼中,当初若非他们胡家的先人帮忙,陈家根本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