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应该啊?”
柳定北疑惑道:“陛下若知道太子非他亲生,干嘛还要立他为太子呢?”
“恐怕早就把他以及背后之人的脑袋砍了吧?”
“我觉得有三点。”
夏治学伸出两根手指头道:“第一,没有证据。”
“怎么会没证据呢?”
柳定北更加不解了,“陛下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肯定经过太医诊断了,那些太医难道不是证人吗?”
“他们难道不能出来作证吗?”
“这种事情能说吗?陛下不要脸吗?”
夏治学反问道。
“这个……”
柳定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夏治学继续道:“第二,陛下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查出背后隐藏的势力,一举歼灭。”
“至于第三,我猜测应该是为了稳固江山。”
“堂堂皇帝,岂能没有子嗣?”
“眼下多了一个太子,最起码皇位有继承人了,那些有心之人也会收敛自己的心思。”
“待朝堂彻底稳固,陛下掌握了绝对的权利,可能就是他翻脸的时刻。”
“也就是现在。”
“陛下借着剿匪的名义离京,让那些人把长安的水搅浑,然后才能把这些有心之人一网打尽,彻底肃清朝堂。”
“这……”
柳定北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夏治学的目光都满是惊惧。
这什么脑袋?
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这家伙还并非长安之人,甚至说他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来京城也不过月余左右。
竟比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长安人还要看的透彻明白。
自己……真·莽夫也。
“所以我建议柳老将军不要轻易站队,就算要站,也应该站陛下这边。”
夏治学建议性道:“此时陛下不在长安,你就明哲保身。”
“调兵遣将,守护着柳府的安危就行。”
“不用去理会其他人打生打死,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那些相熟的好友呢?”
柳定北问,“也不救了吗?”
“爹,你老都快要自顾不暇了,还怎么去救别人啊?”
柳梦婉无语道。
然后又冲着夏治学问,“夏先生,我们能去西坪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