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显然正在极力忍痛。
徐容容便低下头,为他拆开裹在手臂上的那层树皮。
药膏虽已干涸发黑,但伤口正眼见着已经凝血,她皱眉道:“不是已经好些了吗?怎么会突然痛起来?”
穆戎眼见着自己快要被拆穿,只得说:“许是方才走路的时候碰到了。”
一线天又窄又深,道路两旁怪石嶙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徐容容便不再怀疑,她点了点头:“还是尽快下山回城,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包扎一下。”
三人正说话间,远处的衙差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
“乖乖,县主身边的丫头,比她还要美啊。”
“可惜了了,脸上被划伤了。”
“看看这通身的气派啊……不愧是县主身边的人。”
“……”
穆戎闻言,不悦的挡在徐容容身前:“放肆!”
领先的衙差闻言,横眉倒竖:“你是何人?”
此时的穆戎,也难怪旁人认不出来,他的披风裹在徐容容身上,此时只着一身常服。
头脸之上皆是尘土,手臂还缠着奇奇怪怪的树皮。
不管从哪里看,都让人无法联想到大周的威远侯。
因此差人自然不会将他看在眼里。
穆戎刚要呵斥,楚河在他身侧压低了声音:“侯爷想要自爆身份吗?”
堂堂侯爷,与县主的“贴身侍婢”在昱山之下共度了一夜。
还被人看见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
此事传扬出去,旁人该如何看他,看徐容容?
穆戎眸色幽暗,他收起方才几乎乍然而起的气势,说道:“我乃县主身边的护卫。”
小护卫和小侍婢……
众衙差们露出了一副懂得都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