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世呢?当她在侯府中突然开始种植草药时,性格孤高的许向南突然向她伸出援手。
他是出于对她这个不受宠的侧夫人心有怜悯呢?
还是如今生一样,是受了某人的安排?
她怔怔的看着穆戎,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陆管事见状有些不明所以,穆戎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此处再无旁人。
见自家的小姑娘傻呆呆的,穆戎笑着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如何?我对容容如此有信心,但容容此刻该不会想要打退堂鼓了吧?”
徐容容刚一回神,就被眼前的笑容晃了眼。
想到穆戎言辞凿凿的话,又想起陆管事方才的支支吾吾。
徐容容这还如何不明白?什么田地荒废,什么请她帮忙,他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些……
他知道她要开药铺,想必也知道了隐藏在京城八巷药铺背后那个的“陶公”就是自己。
这个庄子,便是为了给她解决供给的后顾之忧。
想到他从除夕送年礼开始,再到邀她一同来南郊,一步步算计到了现在,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她。
她突然有些难以直视面前的人了。
于是,她垂下头,压低了声音:
“多谢侯爷的好意,此处田庄甚合我意,但我亦有所请求,若侯爷能答应我,我便将此处田庄收下。”
“容容请说。”
“南郊其余两处庄子还请侯爷收回,重归侯府名下。此处田庄我会用来研植草药,但若一年内无所产出,亦请侯爷收回;若有所产出,则所有盈利,我与侯爷对半分成。”
穆戎闻言,勾起了嘴角,但眼底的笑容不在:“容容竟是要与我核算的如此清楚吗?”
徐容容喃喃道:“我只是不想欠侯爷太多。”
欠的太多,便更无法抽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