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徐容容轻嗅两下,便掩住口鼻——它应是中毒而亡。
回想起方才的变故,徐容容眸色黯淡:好端端的,它究竟是何时中毒的呢?
这匹马是穆戎为她挑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先前穆戎待她出来猎鹿时,她亦亦骑过一次,温顺乖巧很对她的脾气。
今日从宅子里出来时,是肖婆子着人套的马,牵出来时亦温顺如常,没有半点异状。
而到了田埂上后,它虽然有些欢脱,但亦听从她的指令,不像中了毒的样子。
变故就在她准备调转马头回庄子上时,它才突发异状。
可那时,她的身旁除了文摇并无旁人,它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呢?
徐容容从附近捡起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杂草,将它们捆成火把,再取出火折子点燃。
接着,她忍住恶心,举着火把围着小白**尸体仔细查看。
终于,在**后侧,靠近马尾的地方,发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看形状像是袖箭之类的细长暗器射中所致。
是人为!
有人要杀她!
徐容容赶紧熄灭火把。
不管是何人,想必此刻都在找寻她的行踪,此地不宜久留。
更何况,马尸在此,时间久了必会引来久寻不到食物的饿狼或是猛兽。
于是,她趁着月光,摸索着向山下走去。
烈山上许久不见人来,枯叶满地,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林间走着,十分艰难。
直到额头细细的渗出了一层汗,她才停下脚步略作休息。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很远,但回过头看时,才发现方才所处的地方,亦依稀可见。
徐容容:“……”
看来想要很快下山,并不容易。
深夜降至,眼看着就要冷下来了,山上的冬夜是能冻死人的。
她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裹紧斗篷,扒拉着地上的枯枝和树叶,想要为自己临时搭箭一个藏身之所。
可刚扒拉完眼前的枝叶,她就愣住了。
没有了枯枝残叶的遮挡,她清楚的看见了地面上露出的一簇簇如绒毛般的红色……
她心中狂喜。
但亦有些难以置信!
她俯下身去,将眼前的这一片红与记忆中的书上记载不断对比。
终于,她兴奋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