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庄子上住的久了,许向南从里到外都是一副庄稼汉的打扮,一身短打薄棉袍,洗得干干净净。
一方灰色布巾将头发盘起,收拾的十分齐整。
见徐容容来了,他起身道:“见过县主。”
只是这神情还是如以往那般,不卑不亢。
徐容容点点头:“许先生快请坐。”
文摇忙捧上两杯茶来,其中一杯摆在许向南面前。
徐容容劝道:“今日风大,许先生匆匆而来,赶紧暖暖身子。”
“多谢县主。”许向南喝了两口便放下茶碗,他看着徐容容的面颊,“瞧着县主的气色已经好多了,想来身子已无大碍?”
徐容容点了点头:“先前所中的寒冰封穴之毒已解,如今不过是比先前稍稍怕冷一些,其余并无大碍。倒是先生,当日为了给我解毒匆匆回京,反倒将先生一个人丢在庄子上,如今已经两个月了,不知先生在庄子上可好?可还住的惯?”
“一切都好。”许向南简单回应。
庄子上的生活虽然比之侯府简陋了许多,连徐府也不如,但到底是他喜欢做的事,因此无甚苦楚可言。
他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庄子上的药圃眼下已经已经搭好了架子,溪黄草、红根草、五指毛桃、益母草……都已经栽种成片,龙戟草也已经插纤抽条,这些都是铺子里常备的药。”
“另有先前洛尘从南边带来的一些草药,先前在外面种着效果不好,我着人搭了暖棚,如今都移到了里面,能不能成再过两月便可见端倪。”
徐容容一边看着册子上的草药明细和生长情况,一边听他说得仔细,心中暗暗称奇:到底是先生啊,这才多久便已经有如此规模了。
只是翻到最后,也没有看见遇红草和血竭草。
她刚要问,许向南仿佛已经读懂她一般:“至于遇红和血竭两位草药,一是因为珍贵,未防有心人窃取信息我便没有记录在册;二来,除去已经入药的部分,其余其余所剩不多……我亦需要在不同地方试种,暂且没有结果,因此不便记录。”
徐容容闻言点了点头:“许先生所虑极是,这两味药即便在南疆也十分罕见,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成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将药圃打点成这般规模,已十分难得。”
接下来,她便将施药的想法说与许向南听:“不止眼下,也不止今年……今后的每一年,我都希望能让贫病交加的百姓能获取一线生机,而先生便是我最强大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