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珏意识到自己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索性跟上了在前方赶路的云归鹤,云归鹤肯定知道叶钩离在哪个方位,自己跟着他,最为稳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云归鹤同样发现了身后的常珏,他试探地对柳依依道:“依依姐......”
柳依依道:“少主不必管他。”
于是他索性无视了常珏。
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捏死手里的母蛊,但让常珏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明明志不在此的常珏都不禁奇怪,这云归鹤怎么对柳依依这样言听计从?
璇玑子的死怕不就是这两人合谋而为?
天色破晓,眼前的漆黑正在慢慢散去,日头已经在层层叠叠的云霭中露出一线光色。
不知走了多久,常珏突然在附近嗅到一股令人不安的血腥之气。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盘膝而坐,神色肃然,似乎是正在调息。
周遭泥地上凝聚了一滩浓重的血迹,草木也一片狼藉,然而这里除了叶钩离,根本毫无另一个人的存在。
感受到有人靠近,叶钩离放下捏诀的手,看见是云归鹤,立即挂上了层仅流于表面的笑意:“少主。”
“叶爷爷......”云归鹤声音有些颤抖,试探着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然?少主以为呢?”
云归鹤道:“那方才......”
叶钩离故作思索:“哦,你说方才?方才是有一个少年,一句话不说,无缘无故就对我刀剑相向,仿佛跟我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常珏心说:屁的无缘无故!你这老家伙杀过多少人?残害过多少侠女?屠戮过多少门派?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无辜?本来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好吗?
“那少年是什么模样?”常珏勉强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和鄙夷,正色道:“叶护法可知那少年是何人?”
“一个长地极漂亮的小男娃,剑法也漂亮地不像话,穿着一身黑衣,并带着一身至寒的真气。至于他是谁......老夫不清楚,你们或许会知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也许跑了......也许,是死了。”
常珏:“......什么叫‘也许是死了’?”
叶钩离干咳一声,缓缓道:“那小娃娃不自量力,妄想跟老夫一起同归于尽,谁知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