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卿华平静道:“我若回来,爹要如何处置女儿呢?”
“当然是想想你以后的人生大事!”谭光德气急败坏:“你都这般年纪了,怕是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妾都没人要了,赘婿上门又平白让人笑话,还是得找个低一等的良家,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来收了!”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商量?”谭光德仿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东西:“女子嫁前自当从父之言,你学了那么多的四书五经,怎敢生出忤逆父母的想法?为父要如何规划你的婚事,岂容你多嘴多舌,多生二心?”
谭卿华不出所料地笑了笑,道:“爹,再见了。”
她转过身,便往外而去。
谭光德这才猛然变了脸色。
先是由愤怒变成茫然,再从茫然转为了愤怒:“回来......你这逆女......你给我回来!”
谭卿华叹息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轻轻道:“爹,您明明什么都有,却什么都想要,欲壑永远难平,何时才得安乐?我身无长物,却远比您知足长乐了不知多少。”
说完,再不犹豫,瞬息之间,她身形就消失在了殿外。
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来过,也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方才所见一切,只是所有人心中虚妄的想象。
只有她方才遗落在地上的一角丝巾,方能证明谭卿华真的来过这里。
唯有谭光德的声音一直在大殿内回响重复,震耳不绝:“逆女......你这个逆女......”
“回来......你给我回来!”
江菁言沉默良久,缓缓将视线对向了叶钩离,道:“叶伯伯......只怕只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小到大,您说什么我都信,而云成衍给我的信与信物,也是由您转交我的。您可否能够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叶钩离说话,常珏先而道:“我知道了......当初便是你这老家伙在小枫他娘临盆后,将她孩子抢走,并从云掌门这里抢到了信物,伪造书信一封,将这一切都交给了你们宫主,假装这是云掌门的意思,是不是?”
叶钩离没有过多缄默,就点下了头:“是。”
“为什么?”江菁言缓缓上前一步,又蓦然后退,不可置信,又难以忍受地大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叶钩离转向她,抬手道:“昔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