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明帝对陆云乘的这一招生出一种被威胁的念头。
但庄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劝解的话。
换做是他,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想到比陆云乘还要好的办法。
一天一夜,就这样在极度平静的环境下度过了。
等沈怀德提着药箱回到凌王府时,还带了一个不太算消息的消息。
“凌王可知,拓跋公主在昨夜忽然被人重伤,且脸上也被人划了两刀。”
见陆云乘只顾盯着苏青妤的脸看却不说话,沈怀德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下官在给拓跋公主上药时,恰逢宫中来人。陛下对拓跋公主夜里遭遇刺客刺杀的事情很愤怒,不仅勒令庄大人要严查,还给了拓跋公主许多赏赐,以此宽慰和安抚她。”
等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以后,沈怀德便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他就这样坐在桌边,仔仔细细地写下药方,又来回反复地对了好几遍,一再确认后才交给门口的流云。
“熬药的时候盯紧一点。”
“是。”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
陆云乘终于开了口:“能得沈大人的真诚相待,是青妤的幸运。”
沈怀德提笔的动作忽而一顿,然后接着写下去:“下官这一辈子鲜少有敬佩的人。”
“太后是一个,凌王妃是另外一个。”
况且,苏青妤对他毫无保留地传授医术的行为,让他有了一种亦师亦友的感觉。
第二日天明,苏青妤终于皱着眉醒来。
她一眼就瞧见趴在她身侧浅眠的陆云乘。
彼时的陆云乘双眼闭着,眼下乌青,下巴还冒出不少来不及清理的胡渣子。
“王妃!”端水进来的采薇见到自家王妃终于醒过来,立时又哭又笑的。
她的动静并没有收敛,当然能把陆云乘吵醒了。
见到苏青妤正眉眼温柔地看着他,陆云乘的心瞬间化作一摊水。
“醒了?渴不渴?饿不饿?”他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让人去将院正喊过来。”
“不用了。”
苏青妤拉住他的手,定定看着他:“我没事。”
“比起看大夫,我现在更需要你这个病人能给我这个主治大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云乘登时愣住,但很快就想明白她的意思。
尤其是见到她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