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装作没有看清明帝在眼神上给他的压力,只顾着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因为那日,儿臣正在和七弟怄气。”
说到这里,安王似乎挣扎了一下,然后才硬着头皮说道:
“青妤向来畏冷,儿臣便想给她猎只白狐做衣服......”
“但是七弟看不起儿臣,说儿臣是连弓箭都拿不好的懦夫!儿臣受不得这样的气,就和他打赌,看谁先猎到白狐!”
“儿臣遇到刺杀时,才和七弟分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后来又听说七弟回来的时候,已经猎到白狐了。从时间上来推断,七弟没有害我的功夫,也没有害我的理由。”
安王的解释合情合理,再加上他自己就是受害之人,所以陆云乘的嫌疑当场就解除了。
而明帝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就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又是如何确定,齐王也不是行凶之人的?”
安王本就身受重伤,加之他身上的毒也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并没有完全解开,所以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精神头就有些不济了。
只是碍于眼下实在事关重大,只要生生咬牙坚持着。
“齐王兄......”
“儿臣的确在昏迷前看到了疑似齐王兄身边的护卫,但这并不是齐王兄想杀儿臣的证据,齐王兄也没有在春猎上明目张胆地杀了儿臣的理由。”
“就算齐王兄想要杀了儿臣再嫁祸给七弟,那么眼前的这些证据,未免太过粗糙了。”
“至于青妤......她是救了儿臣的恩人,岂会是杀儿臣的凶手?”
这些话,但凡换一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说这些话的这个人是差点被害死的安王,就有足够的分量和可信度。
只是,这样一来,这次的刺杀事件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谁都知道,今日若是没有将这件事情解决好,那么等回京之后,真相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苏青妤看得出来,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也算是正中明帝下怀了。
“既然此事无关齐王和凌王,即刻便解了他们的禁足。”
“至于凶手......”
明帝环视一周后,眼神若有似无地在某些人身上掠过。
“等回京之后,再进行......”
“陛下!陛下!”
明帝刚要给这件事情下结论,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