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神色淡然,想必是答应了的。”
他举起手里的杯子,温声道:“在下以茶代酒,先庆贺公主得偿所愿地为陛下再一次剪断了齐王的一只羽翼。”
苏青妤眸光微微下沉,并未接话,只冷眼看着苍翼将茶水一饮而尽。
“苍先生,你可是齐王的谋士。你如此背主地向我道贺,只怕不太厚道吧?”
“在下是齐王府的谋士,但也是好胜心强的人。能和聪慧果敢的昭宁公主博弈一局,实在畅快!”
“哪怕齐王的野心落空,你也畅快?”
“胜负未分,昭宁公主怎么会如此笃定?”
两人你来我往的,看似坦诚,实则谁也没有将最后的底牌亮在桌面上。
“先生看着,倒是笃定了自己会赢。”
闻言,苍翼只淡淡一笑:“也不算笃定吧!”
“至多,便是觉得在下的运气比公主要好上一些而已。”
“比如?”
“比如,在下的身后还有那位。”
从苏青妤的眼中,苍翼越发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了。
可她越是如此,苍翼便越是肯定苏青妤已经慌了。于是加码起来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了。
“拂月楼是公主你的,但也是她的。自古一山不能有二虎,你和她之间,总有一个会败,不是吗?”
听到这里,苏青妤只垂眉一笑:“看来,我在苍先生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
“只是,听闻苍先生也是忠良之后。眼下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叛国行径,不知苍家的列祖列宗们的棺材板,你还压得住吗?”
苍翼那始终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裂缝。
当年,若非江芳菲被明帝强行封妃,如今的朝堂又岂会没有苍家的一席之地?
可他已然走到了一条不归路上,又岂会有回头的可能?
至于苍家的列祖列宗......等他百年后,自会去向他们请罪的。
到时候刀山火海,仍由他们责罚就是了。
“公主与其担心在下的身后事,不如先担心一下你的楼主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苏青妤心里明白得很,苍翼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地特意跑来告诉她,拓跋欢会来和她抢这个楼主的身份了。
他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苍先生说了这么多,眼下也该说到重点了吧?”
“在下要的很简单,”苍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