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声音,悄声道:“他为你的案,可是第二次重审了。”
“为何?”
“据说是堂上作证的人,自戕了。”
顾七面露惊讶,想不到冯睿竟做得如此绝!
“这小王爷,对你颇为上心。”
“呵,他这哪是为我。”
晏楚荣疑惑道:“你也挨了打,此案照理来讲,没有再审的意义。”
“唉,那你就错了。”顾七捏了捏发酸的脖颈,道:“一个朝廷钦派的官,到荼州因杀人入牢狱。这无异于狠狠扇了皇家一掌,元哲贵为王爷,自然面上挂不住。再者,若我背上人命,荼州百姓定心存怨怼,待我伤好治水,又有几个肯配合?证明我的清白,既解了百姓误会,又能让百姓明白,这其中有人作梗,对我,乃至对朝廷的信任,都会多几分。”
晏楚荣看着顾七,赞赏道:“你与初到郡州时,大有不同。就连我,都没想到这层。”
“你一心扑在治病救人上,哪还有旁的心思想这些。”
“好了,既然是这样,你尽可宽心休息了。想来这小王爷,已经去寻对策了。”
顾七点了点头,又趴了下去:“晏大夫,你的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