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皱了皱眉。片刻,大手握紧朱令,道了声:“查封红袖楼以及江家名下所有店铺,抄封江家,所有人,押进牢里。待细细核对名单后,再做定夺。”
“是!”
“等下!”
戎狄回过身来,微微颔首。
元哲深吸口气,稳着心中慌乱的思绪,低着声音道:“把江铭川,押到将军府来。”
“是!”戎狄跑出府,直奔红袖楼。
“吱呀”一声。
元哲转头望去,见晏楚荣开了门,里面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正双手撑着浴桶,向外瞥去。迎上元哲目光,细眉紧拧,强忍苦痛勉强扯出笑意。元哲望出了神,眼圈开始泛红。
“殿下。”
“...”
“殿下!”
回过神来,见晏楚荣站在跟前。
“裴启桓,”直到张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如何了?”
“灌了几口凉茶,又用帕子擦了擦脸,总算清醒些。且让他泡半个时辰再说罢。”晏楚荣看着元哲肩上的伤口,轻叹口气:“您身上有伤,先处理一下吧。”
元哲垂眼,不知何时,肩头已被大片血迹浸染,却丝毫未察觉疼痛。他挺了挺身子,敛起关切目光,轻“嗯”了一声,跟着晏楚荣到厢房处理伤口。
“晏大夫。”
“嗯?”
元哲攥了攥拳,眼中充满犹豫。
晏楚荣并未停下手中动作:“怎么了殿下?”
“据说,”元哲沉了沉嗓,试探问道:“男女脉象有差,可曾有诊误的时候?”
晏楚荣一顿,沉思片刻笑道:“不曾。”
“那!”元哲激动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伤口,才缠上的两圈纱布瞬间被鲜血浸透!
晏楚荣暗用力扯动纱布,疼得元哲呲牙。
“殿下,这伤虽不大,可伤口深,若不好好处理,很容易化脓腐烂。到时挖腐肉、清创口,远比现在疼多了。”
习惯了徐硕在旁的“苦口婆心”,乍听到晏楚荣这般犀利言辞,倒觉得新鲜。元哲笑笑坐下,不再乱动,只抬头看着冷脸的晏楚荣,这幅清冷模样,与裴启桓有几分相似,也难怪二人会走得近。
只是...
“殿下若有想问的,直说便罢。”
元哲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两声:“裴启桓的脉象,可有异常啊?”
“没有,他生来体弱,脉象比常人要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