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七回到小院,吩咐两个丫鬟烧了热水,又将带回的药渣悉数扔进两个浴桶里。
滚滚沸水将桶中药渣冲得四散,一股浓浓药味扑鼻,引得顾七犯恶心。房门、窗户紧闭,实逃不脱,她只有抽出手帕,捂住口鼻。
“你们两个,”顾七抬手指着丫鬟:“叫什么?”
“奴婢小丫。”
“奴婢小红。”
“俗不可耐。”顾七皱着眉,咳了两声:“自此,你二人,一个叫秋桑,一个唤雪蚕。”
二人不敢违逆,浅浅行礼。
听到窸窣动静,顾七顿时警觉:院中有人!
她探过身子,借着院外灯笼,看到一个佝偻身影。唇角微掀,细眉半挑,整个人随意后靠在圈椅上,淡淡一声:“脱了。”
“啊?这...”两个丫鬟对视,原地踌躇。
“若不愿,我可以换人。”顾七抄起桌边茶盏,满不在意吹了吹浮沫:“至于良人如何处置,便看你们造化了。”
“大人!别!”
两个丫鬟听到赵良人,吓得脸色发青!
显然,丢掉廉耻,要比丢命好得多。
心中再不情愿,手也不得不攀上衣衫,解开扣结,衣裙悉数滑落在地,身上,仅剩一个小小肚兜。
二人没了动静,顾七抬眼微眯,院外的人依旧站在那。
她咬咬牙,将手中茶盏朝身侧狠狠一摔!
院外的人被吓了一跳。
“听不懂人话?脱了!”
两个丫鬟亦被吓得不轻,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手绕到后腰,磨磨蹭蹭解开带子。
顾七起身,径直走到门前。她紧盯着院中的人,想来那人也在盯着自己。
她背对着两个丫鬟,冷声道:“泡进去。”
听到哗啦入水声,那人拎着灯笼转身出了小院。
许是药渣太多太杂,散出的味道比平日熬的药更浓,也更难闻。
胃中一阵翻滚,顾七咬咬牙,忍住不适。
一手掩着口鼻,一手从浴桶中捞起丫鬟的藕臂,从大臂抚到小臂,偶尔轻捏。
“大...大人...”秋桑脸红了起来,好在药渣覆在水上,掩住了水中的躯体。
“安静泡着,莫要说话。”
顾七握着秋桑的手,指腹从掌中沿外指摩挲。
胳膊发软,掌中亦没有薄茧。
顾七微微蹙眉,又将手探入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