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奔向寝宫。卫礼则慌张跑去太医院,寻来了御医秦艽。
顾七在门外踱步,听不到里面一丝动静。她停住脚步,深吸口气,不由得思索起来。
元承熙幼时中毒,因解毒不及时落下病根。难不成今日这癫狂之举,是旧疾复发?
“若果真如此...”顾七喃喃低语,不由得担心起元哲来。
叔侄俩虽心怀猜忌,却始终彼此关心。顾七虽不懂这种复杂的情感,却也深知,元承熙若出了事,元哲会伤心。
“吱呀”一声,卫礼从房中出来,叫住了疾走的顾七:“裴大人,陛下唤您进去呢。”
“好。”顾七敛起担忧心绪,放轻脚步进了屋。
秦艽在旁,正收拾针灸包。
元承熙歪坐着,朝顾七招了招手。
顾七凑上前,轻声道:“陛下,龙体要紧,万望保重啊。”
“裴卿,”元承熙唇色泛白,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朕该如何是好啊?”
顾七抿了抿嘴,警惕地瞥向旁边的秦艽。
秦艽亦停住了手中活计,斜眼看向顾七。
目光虽未交汇,却彼此有了察觉。
秦艽面不改色,端着温水凑到床前,递过一颗丸药:“陛下,把药吃了。”
待元承熙服下丸药,缓缓躺下后,秦艽方拎着药箱出了寝宫。
顾七站在床前,审视着秦艽离开的身影,竟觉得,秦艽有些神秘。
“裴卿...”
“陛下!”顾七回身,眼露柔光,嘴角勾起伪笑。
“若哲王当真...”
“陛下!”顾七拱手行礼,径直断了元承熙的话。
随后将澜国重文轻武之弊端做了详细阐述,提及昨日所见之景,引得元承熙也连连嗟叹。
“既哲王殿下提起,便顺势改政,即便文臣和百姓心生怨怼,也定然会由哲王背着。自此,澜国风气得改,也有助澜国长盛不衰啊。”
元承熙仰躺在床,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削减了朕的文臣,岂不更助长了哲王的威风。”
“陛下,荼州治水不能耽搁。”顾七抿嘴微笑,胸中已是运筹帷幄:“哲王殿下坐镇荼州,有利治水工程。可若青州战起,哲王定分身乏术,何不借此收回虎符,也好国都应对外敌入侵。”
元承熙静静听着,心中豁然开朗!
他眼眸忽闪,咧嘴笑了起来:“好,好...”
在元承熙的寝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