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自己再喜欢韩子征,也从未想过**。难不成他不喜欢,自己便活不下去了?
她抽了抽手,又挣脱不得。
“殿下,这世上很多事,岂能件件如意?”顾七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心烦意乱,既担心他的身子,又恐和他纠缠不清。干脆冷着脸,将话说得厉害些:“难不成,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殿下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吗?”
元哲静静听着,眼角滚落的一滴泪,掩进软枕里消失不见。
她瘪了瘪嘴,又恐话说得过分,害他病重,不得不软了下来:“臣女眼下,没有这些心思,只想着完成家父遗愿,尽快让荼州百姓过上好日子。”
“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元哲深吸口气,闭上不甘的双眼,抛出一句心里笃定,却偏要听她亲口说出的问题。
先前不知晓她的女儿身份,便见她与晏楚荣相交甚密。自己疑心她女儿身时,也是晏楚荣打着掩护,让自己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最终知晓她的秘密。
即便两个人不是相互爱慕,也定有一人情根深种。
若她心仪的人,是晏楚荣,当如何是好……
难不成真要横刀所爱?
一时间纠结不已,既想大方成全,又不甘心成全。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眉头越皱越深。
顾七顿住,不知如何回应。
心中,自然是有人的。
可若如此直白说出来,恐怕元哲日后揪着不放,若他暗暗调查,发现韩子征,后果不堪设想!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硬着头皮答道:“没有。”
元哲猛然睁眼,眉间舒展开来,放心地扯出微笑。不顾后背疼痛,坐起身来抓住顾七的双臂,狭长的眸子透着希望:“当真?”
顾七点了点头。
“哈哈哈……”他只觉心中畅快,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顾七叹了口气,反扣住元哲的臂膀,解开他上面的寝衣,“药在哪?”
元哲长长舒了口气,堆叠的眼尾再不见泪痕,此刻老老实实端坐在床上,任她解着衣裳。可她凑得如此近,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趁扒开衣服时,大手扣住脖颈,在额上印下强势一吻!
“殿下!”
“好了,”元哲抿了抿唇,咧嘴笑了起来,“本王答应你,在你心意未明之前,断不会强迫你,也会,也会注意分寸。”
顾七皱着眉,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没好气地重复道:“金疮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