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还在地牢。”
“嗯。”元哲将药丸攥在手中,径直站起身来,“带她过去。”
赵煜暂压下心中忐忑,上前将雪蚕薅了起来。
“殿下,郎中来了!”房门推开,赵德勋焦急地拉着郎中,见父亲面色如土,额上沁出汗珠,便知事态不妙。
双腿一软,想要跪在门前求情,却听到元哲冷冷一声:“让郎中屋里候着。”
声音虽冷,却不似刚刚那般凌厉。赵煜悄抬眼,见他脸色依旧阴沉,眼底却没了那股子肃杀气。
多年混迹官场,虽不如文人那般心思活络,却也会察言观色。
仅凭着人证物证,即便今日赵府满门抄斩,也实属咎由自取。可元哲并未发作,反而问起贼人的事情,想来是要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一阵凉风吹来,掀起了身上的缎白寝衣。
赵煜趁机踹了赵德勋一脚,厉声道:“还不快去给殿下拿件衣服来!”
赵德勋撇下郎中,径直跑进里间,寻了件厚实的狐裘凑过来,见元哲后背浸红了一片,惊呼一声:“殿下!您这伤......”
“无妨。”元哲深吸口气,从赵德勋手中接过狐裘,语气稍稍放软:“且在这等着。”
阴暗的地牢泛着潮气,涌出一股发霉的味道。
狱卒打开锁头,从赵煜手中拉过雪蚕,偷摸照着胸脯狠抓了两把,随后用力一推!
雪蚕踉跄着跌进牢房,扑通摔到了地上,膝盖顿时磕破了皮儿。身上再无旁的蔽体之物,只得缩着身子窝靠在角落里,将自己藏尽黑暗中。
“殿下。”
闻声抬头,见两个狱卒搬过来一张圈椅,待元哲稳稳坐下,又奉上一盏热茶。
赵煜在身侧抬了抬手,听到“哗啦啦”的铁链声,又两个狱卒拉着五个犯人过来。
“留一个嘴硬的。”元哲微微侧目,将手中药丸递到赵煜手中,“其余四个,关到旁边。”
赵煜审问多日,一直未有结果,对几个人也稍有了解。他大手一挥,两个狱卒便上前掰开了那人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那人脸上乌青,浑身散着一股子腥臭味,欲凑到元哲跟前,却被赵煜硬生拦下,无奈只得冲赵煜狠啐一口,骂骂咧咧道:“他**,你给老子吃的什么东西!”
“吃的什么,本王也不知道。”元哲正襟危坐,勾起冷笑,“拉他进去,莫要让他碰到那女人。”
两个狱卒听令,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