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前的愤怒咒骂,转变为惊恐求饶,终被欲念吞噬理智,再说不出旁的话来,眼睛发直,鼻口喘着粗气。
主簿臊红了脸,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便是,得罪镇国亲王的下场。
几个狱卒紧握刀柄,屏气凝神。只觉身前的哲王殿下,恐怖异常。
“谁吐出来的东西多,便能死得痛快点,”元哲负手而立,隔着房门俯视四人,“本王耐心有限,数到十,若无人应,便也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疼痛加剧,阴沉的脸**一番,额上沁出细汗。他紧抿唇瓣,强撑着坐回圈椅上,微微扬手,旁边的狱卒鼓着声嗓,报起数来。
“一!”
“二!”
......
“六!”
狱卒准备抽刀。
“七!”
“我们是半月前到的郡州,按照喻佥事的吩咐,埋伏在城外八十里!”
旁边的男人目瞪口呆,即便自己不说,也难保旁人不开口。如今已暴露,横竖都是死,又何苦为难自己!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另一侧传来颤声:“喻佥事说,若截杀失败,便专攻哲王,不必理会旁人......”
“一共两队!”男人趁着哭泣的空档,**话来,“一队在郡州,一队在洐州附近,两处皆是必经之路,即便此次截杀不成,到了洐州也定会......”
“什么!”元哲“蹭”地起身,踉跄冲了进去,两手薅住男人衣领,眼瞪得通红,“洐州哪里?”
“洐......”这男人吓得面如死灰,说话也不利索,“小人不知......”
“废物!”元哲怒气冲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照着脸和胸口猛踹!
赵煜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即便被遇刺、下药,都不曾愤怒至此,怎到了这会子,什么都问出来了,反倒如此失态?
此刻的元哲,已全然没了理智,直将人打得半死,鼻口喷出的血溅湿鞋面,方停下来。
角落的壮汉,浑然不知危险来临,还窝在雪蚕怀中泄着欲望。铁链声响,迫得那人昂头,粗红的脖颈处,链子越收越紧!
“啊!”
雪蚕的惊叫,让赵煜顿感不妙,慌忙冲了过去!
“殿下!殿下!”
“该死!都该死!”元哲缩着眸,大手紧扯着铁链,干裂的唇喃喃不停。
“殿下,他死了。”赵煜抬手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