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勋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该如何做,只得追问道:“裴兄弟,你怎知陛下会派人来?”
“别忘了,我是去荼州治水的。”顾七抬眼看着赵德勋,无奈地摇了摇头,“按照你的说法,殿下当晚便发作,直接去审问贼人,最终确定洐州有埋伏。”
“对。”他双手交叠,探着身子呆望着顾七。
“哲王殿下既拿到证据,定会去御前分说。既知道洐州有埋伏,陛下又岂会坐视不管?”
话到此处,总算明白过来。
赵德勋张着嘴发出长长一声“哦”,随后咧嘴笑道:“既如此,咱们便在这等上几日,等人马齐了再说。”
“等自然是要等的,”顾七搓了搓尖窄的下巴,佯作思索,眼睛瞥向苏铠,“只怕阵仗太大,打草惊蛇。”
“那便,诱敌深入吧。”在旁沉默不语的苏铠,忽然**一句来,火光映在澄澈的眼睛里,不见任何情绪。
纵然再忠心,若是个没脑子的,也难担大任。
如今看来,苏铠并非胸无点墨,只是不喜张扬罢了。
她噙着笑,淡淡应道:“是个主意。”
苏铠抬眸,迎上顾七欣赏的目光,焦黄脸上泛起微红,紧抿的唇瓣微微扬起。
“我去。”赵德勋皱着眉头,挺直上半身,作出英勇就义的模样。
“你去怕是不行,”顾七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你熟识州牧谢淮,不如明日晨起,便先去洐州,让他调出一队人马来。”
“也好,那我便让这队人在城门口候着。”赵德勋点点头,眼中透出隐隐担忧,抬手掐住苏铠的脖颈,叮嘱道,“若打起来,场面定十分混乱,届时定要保护好裴大人,寸步不离!”
苏铠皱着眉,点头承应。
翌日清晨,赵德勋脱下盔甲,骑着硕马直奔洐州而去。
顾七等人则在原地候了两天,等来了元承熙调来的兵马,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