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嗯……倒不至于,”顾七不置可否,面露难色,“还在查。”
“查什么?”他猛然激动,一口气上不来,弯着腰剧烈咳嗽!
“薛大人还是要保重身体,”顾七抬手,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背,将话挑得再明些,“良人那边,还需要您撑着呢。”
这话,看似不咸不淡,实际却意有所指!
难不成,和舒儿有关?
薛沛林咳红了脸,两只手死拽着顾七的衣袖,想问得更明白些。
“薛大人。”
循声前望,见元哲跨步而入。他当即收敛复杂心绪,朝着来人浅鞠一躬:“殿下。”
“嗯。”元哲浅应一声,不动声色走到跟前,将顾七往后拽了拽,“方才见薛大人如此激动,可出了什么大事?”
“没事,没事……”薛沛林颓着身子,摇了摇手,青灰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
偏偏这心事,不好叫哲王殿下知晓。
他心不在焉地抄起旁边拐杖,强撑做若无其事,扯着发颤的面皮笑道:“方才一时没站稳,好在裴大人搀了一把。”
元哲微微侧头,恰迎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巴着望着自己。
“既然不舒服,还是回房休息吧,晚些让徐硕看看。”
“多谢殿下。”薛沛林捂嘴咳了两下,喉咙随着呼吸,带出阵阵“呼噜”声,“老臣先回去了。”
直等他迈出前厅,颤颤的背影消失不见。元哲方蹙着眉,幽幽问道:“他寻你何事?”
“没什么,”顾七将手中的几张纸递了过去,“就是跟臣探讨一下镜水湖的治理。”
元哲接过纸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止吧。”
方才迈入门槛时,分明看到薛沛林拉扯着她的衣袖,神情激动,根本不是商讨的模样。
他越是生疑,自己越要刻意隐瞒,才会勾着他深究。
顾七微微挑眉,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当即转移了话题:“殿下,唐鹤的事情,怎么处置的?”
“杖责三十,现在应该领完了。”元哲眸色微黯,轻叹口气。
唐鹤当街杀人,虽举止乖张,却也只是当场斩杀了两个刺客,即便生怒,也无可奈何。只得以藐视亲王为由,打他一顿板子。
“臣只是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
稍抬眼,见顾七面露担忧,他抿着嘴,勾出浅笑:“放心,本王在,不会让他伤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