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奈何对面这人,高昂着头,不肯施舍自己一点目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透着喑哑:“如何竞争,算是公平?”
纵有天子坐镇,听到哲王开口,唐鹤还是不自主打了个冷颤。
对这位镇国亲王,自己是又惧又恨。
他眯了眯眼,藏起凶光,朝元哲咧嘴笑了起来:“殿下和宰辅,一武一文,不论文试还是武试,总会有不公平的地方。依臣之见,不如去断情崖。”
此话一出,引起堂下骚乱。
“传言这断情崖,乃试炼真心之地。若是真心,便能骑马跨过万丈深渊,若假意,便是粉身碎骨……”
“什么试炼?分明是拿命在赌!”
“是啊……”
“谣传不可信,更何况生死之境,是个人都会悬崖勒马。”
顾七大吃一惊!
哪里有什么试炼真心之地,分明是要自己和元哲去送死!
“不可!”她径直下跪,叩首时冷汗直流,恨自己纵唐鹤说了这许多废话,“哲王殿下身份尊贵,怎可如此冒险?若有损失,青州将无人坐镇,于江山社稷不利!”
元承熙扶额凝望,若有所思。
“裴卿所言,甚有道理。”尔后,他拂袖端坐,“不如改为赛马,去西山猎场。谁先将山顶上的圣旨带下来,朕便为谁赐婚,君无戏言。”
顾七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定,她再次叩头:“谢陛下。”
唐鹤见此,不再多言,一双眼转来转去,忽然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