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装好,笑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能清静些。”
他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如今人人说你负心薄幸,只怕你回来,也难改口碑了。”
“大人,”庆瑜抱着松软的毯子,走进来道,“苏参将来了。”
“哦?怎么不请进来?”
“奴婢同他说了,可他不肯进。”她将毯子堆到床上,用布绳系紧,“一个人牵着马,在门口候着。”
“应该是有话要说,”徐硕听完,放下手中茶盏,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顾七跟着出府,果不其然,见苏铠立于檐下,一动不动望着自己。她走到跟前,还未说话,来人便跪下磕头!
“大人提携之恩,卑职……”他俯首垂泪,哽咽出声,“卑职没齿难忘!他日,定……定唯大人马首是瞻……死......”
“什么死啊死的。”顾七上前拽了他一把,怎奈力气不够,只得踹他一脚,“起来说话!”
苏铠擦去鼻涕眼泪,站起身来。
“你心有大志,在赵家军实在委屈。但不论去哪,若无军功,也难服众。”她抬起手,掸了掸苏铠身上的细尘,语重心长道,“荐你去青州,是想给你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待军功傍身,自有你的去处。”
他眨眨眼,并不知晓这其中含义,干脆抱拳行礼:“都听大人的。”
“行了,且进屋吃口茶,晚些咱们再走。”
未时刚过,便有马车从裴府驶出。为方便出行,未带仆人,只宰辅一人坐于车中。孙平与苏铠骑马在前,从城东驶出,不消半刻钟,便没了影。
纵简装出行,也行了半月有余,抵达青州时,早已入冬。
守城的兵得了信儿,急急上报。不一会儿,便有都护将军亲迎,直奔府上。
“眼看要进腊月,先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戎狄铠甲未脱,便急急接过丫鬟的热茶,送到裴启桓跟前,“先吃些茶,暖和暖和!”
“自是受皇命而来,”顾七捧着盏,笑道,“好在没下雪,一路还算顺利。”
“殿下去巡山了,约莫晚饭时间回来。既有要事,我便叫人去催催!”他站起身,喊来一个府兵,快速交代几句。
随后,他弯下腰,端详了孙平许久:“这就是先生和殿下,收的义子吧?”
“晚生孙平,拜见戎将军!”
“哎呀呀!真是叫人稀罕!”戎狄咧嘴笑着,抬手捏了捏孙平肩膀和手臂,又爱不释手地